这到底是什么变异大蚊子?

    隔着上衣外套居然还能把她叮得一身包。

    她很没形象地盘腿坐在地上,仰起小脸遥望着夜色。

    天黑之后,星辰升起,黑夜是浪漫的,这份黑色很剔透,不像墨汁浓郁,反而似水流淌。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空间,为什么最近忽然很排斥使用空间?

    以前她对空间很依赖,无论衣食住行,都少不了空间的影子。

    可能是想体验一把‘贫困穷苦’的感觉?

    自己封印了自己的金手指,是因为她内心里不想好了。

    白日的厮杀唤醒她体内热血,她盯着自己这双手看了好半天。

    从前曾沾染过人血,这辈子也算不上多干净,可为何在这场战斗中她保持着一丝清醒,一丝理智,徘徊在底线之上?

    不如杀了,反正她自己都已经自暴自弃了,反正,她已经不想好了。

    她突地一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我自己了。”

    同一时间,岛屿另一头。

    ……

    这是一名男子。

    他黑衬衫配黑西裤,身姿笔直又挺拔。

    衬衫的衣袖卷在臂弯,露出一截遍布大片陈年疤痕的伤疤。

    男人的短发乌黑似墨,像是携带一场阴雨气息,他既冷又燥。

    乌沉沉的眸子宛若两口深邃的漩涡黑洞,像是目之所向,能把所有一切全部吞噬。

    “先生。”

    这一行人足有十来个,除了这名男子外,其余人皆是脸上涂抹油彩的雇佣兵。

    男人手中有一张照片,这照片是一家人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