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桃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她没想到,她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

    像是醍醐灌顶,她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过去的她,一直深陷在一个误区里。

    她一直觉得,她也是司徒家的女儿,可司徒家的人都对司徒明露比对她更好。

    她不甘心。

    她总是和司徒明露攀比。

    她总觉得,她和司徒明露的待遇应该是一样的。

    甚至,她希望司徒家的人对她比对司徒明露更好。

    可是,她努力了那么久,始终没有做到。

    不管她怎么努力的讨她爸妈和司徒谨言的喜欢,她爸妈和司徒谨言最喜欢的始终是司徒明露。

    以前她一直不甘心,现在,听了司徒谨言直白的话,她忽然就明白了。

    司徒明露姓司徒,是她爸妈的血脉,是司徒谨言的手足。

    而她,姓柳,只是司徒家的养女,是她妈一时心软收养的朋友的女儿。

    她和司徒明露的起点就是不同的,所以不管她怎么努力,她在她爸妈和哥哥心目中的地位始终都比不上司徒明露。

    可笑的是,她一直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一直在锲而不舍的努力,希望有一天她爸妈和司徒谨言觉得她比司徒明露更好、更优秀,把司徒明露彻底比下去,让她爸妈和司徒谨言心里只有她。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她的想法太天真,太可笑。

    就因为她血管里流的不是司徒家的血,不管她做什么,司徒家的人都不会更喜欢她。

    她犯了错,司徒家就会像扔垃圾一样将她扔掉,一点犹豫都没有。

    这一刻,她清晰的认识到——她完了。

    司徒家将她除名,松正初也不会娶她,她回不了司徒家,也去不了松家,以后,她就是一只丧家犬,只能和沙鸿飞一起流浪,过苦日子。

    这个念头窜入她的脑海,她的心中一阵难以遏制的恐惧和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