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过程很艰难,不光因为忸怩,还有这厕间没门,只有一张布帘遮物,阿玉得时时刻刻盯着,就怕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她这种担心也是有些莫名,虽然是在驿站,可外面还守着太监跟侍卫,怎么可能会有别的人来,要也是……

    一想到良王就在外面躺着,阿玉加快速度擦洗,迅速换下小衣,穿好衣裳提桶出去。

    外间烛光依旧,她提着那水打算倒入大桶中,结果半道踢到一张侧倒的小椅子。

    那椅子差点儿将她绊倒,还好手稳。

    阿玉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在想这椅子为何会倒,明明先前放得好好的。

    想到这,她向床榻那边看了眼,幕帘纹丝不动,里面的人还如先前那样横躺着。

    这般,她只当自己想多了,倒完水将驿站那套棉被铺在床下,吹灯,和衣钻了进去。

    黑夜中,魏漓睁眼侧身,看见床下鼓起的那一团,便想起刚刚所看到的那一抹白。

    他眼中有一些情绪在闪现,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夜色中男人的神情就像是饿了好久的野狼。

    同行数十日,他有些忍不住了。

    每次这女人在面前晃动就有一种异样感,那种感觉让他有一丝迷惑,是一种想要扑上的冲动。

    魏漓半阖凤目,他知道其实自己不用等的,只不过路途上的这种环境不太满意,而且今晚也不是时候。

    子夜,寒风夹雪,卷沙虐地。

    睡梦中,阿玉被一些叫喊跟嘈杂的声音吵醒。

    起初,她还以是良王醒了,要喝水之类的,迷迷糊糊从被子里探头,结果就听到一声重物撞门的巨响。

    “啊!”

    阿玉吓得尖叫,拥着被子起身,外面那些清晰的喊杀之声厉厉入耳。

    “殿下。”

    阿玉肝颤,转过身就见床上的男人已经端坐,白衣墨发,面容隐在暗阴里,丝毫不为外面的打斗声所动,身端神稳。

    见良王如此,她突然也不怕了,就感觉男人有握筹之力,定乾坤之气。

    如此,阿玉没有再哇哇乱叫,只不过外面的情况好像不容乐观,那些刀砍剑鸣声愈来愈近,最后直接来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