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莚像是听到惊天大秘密一样,抬手打了景楠卿一下,“你怎么才说!”

    他有点委屈,“我说了。我就是在这长大的。”

    “骗人!”

    “昨晚我背你回民宿时候。你喝多了,还睡着了,我”

    “好了好了!”叶北莚偏过头,用帽子遮住脸,打断他。黑历史就不要重提了。

    醉酒的次数不多,却在景楠卿面前失态两次。

    如果说X夜场那次是马失前蹄,那这一次,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甘情愿就被他吻上了。

    他低笑,拽拽叶北莚袖口,“在我面前喝醉又没什么。渴不渴。”

    叶北莚瞥了他眼,赶紧别开眼神,“内个……我想喝可乐。”

    景楠卿点头,转身往下走,她站在身后跟了一句,大喊,“要冰的!”

    “好!”

    景楠卿穿了件蓝白sET恤外套,内搭纯白短袖,走在茶笼里,说不出的清新g净。

    真是见鬼了,刚才有一瞬,她看这个男人竟然有一秒钟晃神。他好像不是商场上嘴毒不饶人JiNg明强势的资本家,而是宜家宜居的普通大男孩,也会温柔T贴,带她享受难得的假期。

    心里走神,脚下一虚,踩进了烂泥里。

    白sE老爹鞋一圈全沾了泥巴。叶北莚皱眉,蹲下身捡了个枝杈笨拙地刮鞋帮上的烂泥。刚要起身,背后猛地一GU力量剐到肩上的竹篓,将她掀翻在地。

    竹篓被人往下拉,她跟着跌坐到地上,帽檐歪倒一旁,撞掉了眼镜。

    尾椎传来钝痛,她扶正帽子,仰头看。两熊孩子你追我赶从她身边跑过。孩子妈妈见兄弟俩惹祸了,小跑上来,一个劲赔礼道歉,姑娘对不起,七岁孩子正是讨狗嫌的时候,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叶北莚说,我人没事,你快帮我找找眼镜。

    两人猫腰在茶树里m0了半天,孩子妈愧疚地捡起断了腿的眼镜,这个么?

    镜片碎了一个,眼镜腿也折了。叶北莚叹口气,是。

    扶着腰一瘸一拐往下走,叶北莚摆弄着手里残缺的眼镜,无语。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

    以她近视的度数,没了眼镜,两米以内雌雄不分,五米开外人畜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