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得轻松,一个答得自然,闲话家常般,桥上桥下僵立的人都成了背景板。

    榔头腿一软,跪在地上。

    司南勾唇,“大孙砸,快起来,不年不节的,不必行这么大礼。”

    榔头:“小白脸,你找死!”

    司南抬脚踩在他肩上,笑眯眯道:“再说一遍。”

    “你找死!”

    “前面那句。”

    “小白——嗷!”肩膀断了!

    榔头简直怀疑人生,论块头他一个人顶司南俩,真不明白这个白斩鸡的小子哪来这么大劲儿!

    司南勾着嘴角,撑着膝盖,居高临下道:“你爷爷我就是标准版‘188、88、18、8’的大总攻,懂?”

    “懂……”

    “大声点儿。”

    “懂懂懂!”

    “懂个屁,滚吧。”司南嫌弃地撤回脚。

    榔头眼中闪过阴狠之色,然而瞧见司南身后的唐玄,到底没敢再开口,沉着脸下了州桥。

    汴河大街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只是有哪里不太一样……

    包子小哥假装在数包子,实际脑袋都要歪到唐玄身上了。卖桃的大哥用竹箩挡着脸,透过破洞直往唐玄身上瞅。

    还有那个卖梳子的大姐,您是没见过帅哥怎么的?别笑得那么花痴好不好?

    作为体贴的大总攻,司南义无反顾地护着唐玄,往自己摊上走。

    唐玄没动,视线缓缓下移,放到司南手上。

    那只手正揪着他的衣袖。

    应天府的云锦,御用绣娘刺的团花,被抓得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