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片废墟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扒住旁边的木板。

    “好痛……”

    茶白揉着白发,紧皱双目,迷离中看到了四处破败的场景,顿时心生错愕。

    她只记得夜晚喝了一杯白酒,然后……

    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站起身,环视四周,半个酒馆倒塌在地,室内残骸暴露在清晨的阳光下。

    身前的民房也遭到了破坏,地上有许多穿着黑衣的人趴着,他们流出的血迹侵染了土路,和坑地上的水洼融为一片。

    除此之外,四周的暗角里躲藏着一些居民,他们卷缩着,似乎试图远离自己。

    待茶白迈出一步时,这些居民转头便跑,狂奔着吼叫着。

    她看到了还在酒馆内的瓦茨克,这个粗糙的大汉坐在地上,垂着头,闭着眼,嘴角淌着血迹。

    “瓦茨克?”茶白试图叫醒他。

    瓦茨克睁眼,当茶白的身影印在他的视网膜上时,他的眼球中挂上了惊恐。

    “离……离我远点!”

    尽管瓦茨克这么说,但实际上试图远离的人是他。

    茶白探出一只手,试探性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瓦茨克还在向后退,好像站在眼前的是个弑杀的怪物。

    这时茶白听到身后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一大群身着黑衣西服的黑帮份子端着枪械站在外面。

    “瓦茨克,是她吗?”为首的人喊道。

    瓦茨克看了眼茶白,又看回了那些黑帮人员,他的神色中现出了犹豫。

    “不……我不确定……我昨天晚上被打晕了,什么都没看见。”

    茶白一耳便听出他在撒谎,但黑帮的人将信将疑。

    “不管了,先把她带走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