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云气,做出一个鬼脸吓他,小团子看了直兴奋的大叫,沈舒云不高兴了,又张开了大嘴佯装要吃他,小团子这才皱了皱眉,不过没多久他又朝沈舒云笑了起来。

    如此往复十来遍,沈舒云只觉得自己脸颊的肌肉都僵硬了,小团子却仍旧拽着她的头发不放,沈舒云遂弃,起身抱去房间揣了梳子放进兜里随时备用。

    日头西斜,渐渐到了下午申时,沈舒云在板凳上坐得屁股疼,而后抱了小团子去寺庙大门外看看风景兜兜风,但当她的一条腿刚迈出大门时,忽然看见一行人正在不远处走来,沈舒云揉揉眼睛仔细一看,继而觉得为首的那个人的身形和走路的样子好熟悉,再定睛一看,一颗心顿时都提了起来,李放?竟然是李放!

    算算时日,李放已经离开李家村近两个月了,随他一同离开了近两个月的还有他的父亲李二福,两父子不知何故竟然在这近两个月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仿佛自此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其实当李放和李二福离开李家村一个月时李家村的现任村长召集了几个人连同昙玄在内一起去他二舅家找过一次,然而一行人吃了闭门羹,那二舅一家人对李家村来的十分抵触,话没说两句就拿了扫把赶人走,这次连昙玄这个温润的和尚也不例外。

    大伙儿没在李放二舅家得到他们的消息,转而去问了他们村的村民,然后在几个村民的口中得知了李放是带他昏迷的父亲去县城治病了,至于具体在县城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好说歹说总算有了李放和李二福的消息,村长和村民们考虑了一下,觉得现在的李放要财力有财力,要见识有见识,比他们这些一辈子都没去过县城的人好多了,他们在这件事上也帮不上什么忙,商量来商量去大家发现最好的办法是选择回家。

    沈舒云挥掉脑海里那些纷杂的思绪,专心致志的看着越走越近的来人,走近了她方才看清李放嘴角和下巴上密布的青色胡渣以及憔悴的脸色,疲倦的眼神。这一路走来必定是风尘仆仆,否则依照李放的性子是怎么也不会让自己这样子就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沈舒云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待到李放走到近前,她方才问道:“李放,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李放停下脚步望定她的眼睛,沉默了好一阵才哽咽着说道:“我父亲死了.....”

    沈舒云的心一黯,支吾着问道:“二福叔他.....怎么就这样了?”

    李放通红的眼眸里都是泪意,闻言默不作声的流下了眼泪:“都是我没用,是我害了他......”

    他说着忍不住蹲下身嚎啕大哭了起来,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见状则忙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同沈舒云解释说:“沈姐姐,这李放哥因为二福叔过世的事受了不小的刺激,如今不能问,任谁一问他就哭得要死要活的,你说这事儿吧也是人之常情我们也能理解,但他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啊,他要是再不振作二福叔的后事怎么办,这不还等着他呢嘛!”

    说完那个人往里探了探头:“昙玄师傅在家么?”

    沈舒云点点头:“在呢,现在正在大殿做课业。”

    “如此还请沈姐姐帮我们去叫叫昙玄师傅好么,我们这些粗人怕不知道礼数打搅了他做课业,还是你去更方便一些。”

    沈舒云“哎”了一声,拍拍怀里的小团子道:“你们稍等,我这就去。”

    昙玄穿着一件僧衣急匆匆的走出来,后面跟着沈舒云和小团子,昙玄出到大门口,见到李放和那一行人什么都没说,只拍了拍李放的头沉痛道:“走吧。”随后便跟着他们远远的往村中祠堂的方向过去了。

    沈舒云因为要带孩子所以留在了家里,她其实是很希望可以去看二福叔最后一眼的,但村里有习俗小孩子不能去丧事现场,所以只能作罢。

    她一人带着孩子做晚饭,幸好小团子很乖,沈舒云把他放在昙玄最近给他做的一个竹篮子里躺着,小团子就自己玩起了竹篮的提手,她看着他伸着小手张着小眼睛不厌其烦的在竹提手上扒拉来扒拉去,扒拉累了就换嘴啃,只可惜他还太小了没长牙,于是乎啃了大半天提手上除了一团湿乎乎的口水以外什么都没留下。

    沈舒云看着他着恼的样子哈哈大笑,连平日里觉得枯燥的做饭炒菜也因为有小团子的陪伴变得生趣了许多,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回想起了以前孙秀玉跟她说过的一句话:看孩子调皮想打;看孩子可爱想抱;看孩子长大想笑;看自己变老想哭;女人或许只有做母亲一回才能体会到如此多奇妙充实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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