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云不知道自己在心里呼唤祈祷了多少次,寺外终于亮起了脚步声,她脸上的神色一喜,还没来得及高兴,沈天海和老刀也警觉了起来。沈天海狼一般的眼神往大门一扫,立即用眼神和老刀示意了一下,后者会意,对着其他兄弟摆了摆手,后面扣着沈舒云手臂的那两个恶徒顿时就拖了她往大殿里走。

    沈舒云口中大声叫嚷着昙玄的名字,叫着叫着嘴巴突然“啊呜”一声被人死死捂住了,抓着她的那两个男人骂骂咧咧,其中一个还十分恶劣的在她手臂上使劲掐了掐,沈舒云的痛呼只能咽进肚子里。

    她被那俩五花大绑的绑在了佛像后的一根立柱上,而后那两个人凶恶着一张脸冲她大吼:“叫什么叫,要是惹得老子不高兴,老子现在就一刀剁了你!”

    沈舒云被他这么一说,顿时也不敢再叫了,这些人都是毫无底线的穷凶极恶之徒,什么事情都可能干出来,面对这种人,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于是乎她闭上嘴安静聆听外面的动静,不多时便在嘈杂的人群中听到了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

    昙玄!

    是昙玄回来了!!!

    那一刻,沈舒云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眼里精光闪烁,像夜空的星辰倒映其中,璀璨夺目。

    大殿外。

    昙玄的身影伫立在一众恶徒之中,身姿挺拔飘然,如鹤立鸡群一般卓绝而优雅。他轻轻的低头,双手合十朝众人一拜,脸上的神色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强势:“沈天海施主,刀施主,贫僧的话只说一遍,舒云对于贫僧来说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贫僧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有夫之妇,你们不顾礼法来此强行调戏侮辱吾妻,不仅是对吾妻的极为不敬,也是对贫僧的蔑视,如果两位施主还有悔改之意,那就立即让人把吾妻带出来并对她赔礼道歉,否则的话,贫僧此番可不会轻易罢休了!”

    沈天海之前和昙玄交手过一次,知道昙玄会武功,他来之前也跟这一帮子兄弟们提过昙玄会武功,但这帮人都是刀口流血过来的,活一日赚一日,再加上现在人多势众,他们并不把独身一人的昙玄放眼里。

    老刀率先就站了出来,他昂起头吹了一个气在刀上,顿时那把刀发出“嗡”一声极细的轻吟,老刀见状脸上的笑容很是得意,吹着嘴呵呵笑道:“和尚,听说你的身手有两下子,对付其他人可以以一当五,那些人会些三脚猫功夫就和你挑衅是他们眼瞎不识抬举,可我老刀不是个孬的,你要识相现在就让开,我看在你一个和尚只会念经的份上饶了你怎么样?”

    “饶了我?”昙玄低低笑了声,说,“贫僧谢谢刀施主的好意了,贫僧虽是出家人可既然成了亲就要保护妻儿,否则连人都算不上还算什么出家人呢?是故刀施主的条件贫僧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刀施主有何种本事就尽管施展出来,贫僧若是败类,自当任你处置!”

    “好!”老刀脸上的得意变成了狞笑,“和尚,你果真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和兄弟们不客气了!”

    他说完猛一朝身后招手,那些恶徒瞬间就扑了上来,十几个人团团将昙玄围住,大刀的寒芒一刀接一刀从头上劈下,沈舒云弯腰矮身躲过锋芒,同时亦在身下一震袖子,袖子里的几颗花生和杏仁顿时飞快从下面扑了上来,闪电般直弹进了其中两个恶徒的眼睛里。

    凄厉的惨叫从那两人的嘴里发出,他们一把丢开手里的大刀捂眼啊啊的大叫,昙玄掌风如电,一下又拍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只听那人肩头的骨头“咔嚓”一响,又一把大刀从半空掉了下来。

    昙玄三招取了三大刀,一旁混战中的老刀见状忙拽着沈天海从战斗中退了下来,两人与打斗的人群拉开了一定距离,老刀沉着脸问沈天海道:“天海兄,这个臭和尚到底什么实力啊,不知道他的实力,我们也不好对付他啊!”

    沈天海无语的摇头,敢情他之前说的话他们一句也没听进去么?都说了让他们防备防备再防备,结果还落得像上次那样?!

    他叹了口气,想了想后加重了语气道:“这个和尚实力深不可测,一定得小心对付!”

    老刀皱了皱眉,朝人群中挥洒自如的昙玄望了一眼,而后定定神道:“罢了,不同他玩这些虚的了,难不成我们哥几个这么多人还会怕他?兄弟们,大刀阵!”

    他一嗓子嚎出去,那些和昙玄纠缠打斗的恶徒们顿时都退了回来,退到三四米远的位置,三三两两一组合成了一个倒立的尖角,然后由最前头那一批战斗力最强的人先上前缠住,其余的再从周边补刀,以此来击破敌人的防线。

    昙玄果真被他们围困住,左臂被一把大刀砍了一下,刀口割破肌肤血肉深入骨头,疼痛使得整个手臂都剧烈痉挛,鲜血像涌泉一样从刀口喷出,瞬间就染红了大半僧衣。

    昙玄咬牙忍住痛疼,右袖再次出手,一道掌风从袖子里祭出,这次劈在一人的肩上,那人顺势栽倒在地,而后又向前后左右连劈了好几道,那些人本就是过来缠住他的,离他的手掌特别近,是以此时被厚重的掌风劈到,直接便倒了下去,一眨眼的功夫解决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