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被套不像做衣服,不用画图不用剪裁图样,只需把原来的破旧布料剪下再重新缝上新的便好。

    第二日早上昙玄就送来了自己的被套,他的记性一向很好,沈舒云记得每次自己有什么叮嘱他的事他都记得,并且每次都能很及时的照办或处理。

    拿了被套,吃过早饭后沈舒云就在房里忙开了,一个时辰过后,一件褐黄色被面灰色被里的被套成功出炉!

    完成后时间还早,太阳又大,沈舒云于是赶紧把它拿去交给昙玄,想着赶紧洗干净去晒,到晚上时应该就能晒干换上了。

    其实她本也想自己帮他洗的,可不确定这样做是否可行,毕竟上次她打算给昙玄洗衣服被昙玄羞涩的拒绝了,所以此刻也不敢自作主张。

    抱了做好的被套第一时间拿去给昙玄看,彼时昙玄正在打扫大殿,看着沈舒云抱着自己的被套兴冲冲跑过来昙玄嘴角微扬,唇边浮起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沈施主慢点,小心脚下的门槛。”

    沈舒云低头看了看脚下大殿的木头门槛,笑眯眯的一跳而过,然后径直上前把他拉到了大殿里头的那间空房间。

    笑眯眯地把被套塞他手上,沈舒云像交付一件很重要的大事:“喏,昙玄师傅你看看!”

    昙玄只低头扫了一眼,便笑道:“不用看,沈施主心灵手巧,做的东西自是好的。”

    沈舒云被他夸的耳畔又起了红晕,低头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昙玄师傅谬赞了,我哪有这么好?!昙玄师傅趁着这会儿天还早又有太阳还是赶紧拿了去洗吧,晚打扫大殿的事交给我就好!”

    昙玄笑:“好,既如此我现在就去。”

    他果然抱着被套去了,沈舒云拿过放在大殿角落的扫帚继续着昙玄没做完的打扫工作。

    日子在这样的平静中又过去三日。制衣的布料经过浸泡和晒洗之后柔软了一些,再触摸时已不再那么扎人。

    这一整日沈舒云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除了吃饭的时候出来一趟,其余时间都在缝制衣服。

    昙玄叫了她吃早饭和午饭,到了晚上沈舒云依然没忙完,所以晚饭也来不及做。

    昙玄下了晚课后到厨房一看,锅冷灶凉,饭桌上的腌菜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便知晓她尚未吃晚饭。

    话不多言,昙玄立马洗锅起灶做晚饭。

    一个时辰后,他适时敲响了沈舒云的房门:“沈施主,吃晚饭了。”

    沈舒云自然听到了昙玄的声音,只是衣服马上就要做好了,就差缝两个袖子,她并不想放弃。所以此时她没有出去,坐在书桌前继续着缝补的动作,间或回道:“昙玄师傅,我还不饿!”

    门外的昙玄顿了顿,好一会儿没说话,正当沈舒云以为他走了的时候,昙玄再次敲了敲房门,道:“沈施主,贫僧......贫僧可以进来看看吗?”

    “啊?”沈舒云猛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愣了愣,随即才结结巴巴的起身道:“呃,好.....那我这就来开门。”

    房门打开,昙玄认真端详了一下她,看她面色正常不似生病,一颗心缓缓放下。又往房间里其他地方扫了扫,最后视线停留在那两套还没完成的褐黄色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