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插言道,“我倒觉得刘师弟此次金盆洗手乃是私事,我等无权干涉。”

    刘正风感激的看了一眼岳不群,接口道,

    “当年咱们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江湖上的正气。”

    “遇到和咱们五派有关的事情,大伙必须听令于盟主。”

    “这面旗是我们五派共同所制,见旗如见盟主,原本不错。”

    刘正风笑了两声,“可诚如岳师兄所说,我此次金盆洗手,一不违背江湖道义,二与我五岳剑派无关,这令旗怕是约束不到在下了。”

    “还望费师兄回去转告盟主,这旗刘某不受。”

    费彬料到刘正风不会轻易就范,冷笑一声,“左盟主千叮万嘱,要让刘师兄将金盆洗手大典押后,这也是为了刘师兄好啊。”

    刘正风此刻也有了怒色,他前日和岳不群相谈,原本觉得岳不群有些小题大做,可看这费彬来势汹汹直接破门而入,而且口气强硬,心中已是信了岳不群所言。

    幸好此番有岳师兄相助,不然家破人亡真的不是危言耸听。

    刘正风怒声道,“我金盆洗手大典的请柬早在近月前就遣人恭恭敬敬地送到了嵩山,还附上了长函。”

    “如若左盟主当真有意反对,为何不早明言,非要在这么多江湖同道面前让刘某难堪。”

    “这便是你们嵩山的行事作风吗?”

    “你们此举当真是为了我好,”刘正风冷笑一声,“还是说想要成全你们嵩山威风。”

    此言一出,定逸师太,天门道长脸色也有些变了,要真如刘正风所说,那这嵩山行事着实霸道了些。

    费彬脸色一沉,“不管如何,既然左盟主已经下令,今日你这金盆洗手大典是办不成了。”

    “除了这令旗,在刘师兄面前的还有我费某。”

    费彬眼睛眯了起来,“难不成刘师兄还要我出手阻止不成?”

    刘正风已经彻底对嵩山派绝望了,知道他们今日绝不会放过自己,他不再与费彬多言,转身对一众江湖宾客道,

    “诸位今日也都看到了,非是刘某要一意孤行,而是这费师兄处处咄咄逼人。”

    “要是刘某今日为武力所屈服,那日后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天地之间。”

    “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