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前辈,你自称剑宗传人,你可练得内功?”

    风清扬知道他想说什么,“自是练得,可还是以剑法为主。”

    陈浩轻轻一笑,“世人天资各有不同,有人愚钝却毅力强大,有人悟性极高却定不下心。”

    “让愚钝毅力强的人练气,让悟性高定不下心的人练剑,因材施教,因人制宜,我觉得这才是剑气二宗的主张,而不是非要争个你死我活。”

    “如果我再说,其实剑气二宗的分裂不过是因为两位祖师对一部典籍理解偏差造成的,前辈可知晓。”

    “你竟敢对祖师不敬”风清扬板起了脸,不过却没什么怒意,他作为现在华山辈分最高的人,这些秘辛他都是了解的。

    “葵花宝典,前辈可是认得?”

    风清扬大惊,“你怎会知道此事?”

    陈浩哂然一笑,“我是华山大弟子,未来的华山掌门,为何不知道?”

    “前辈应该其实也清楚,所谓的我们气宗的法门,和你们剑宗的剑法其实都是同根同源,剑气二宗本就是一家。”

    风清扬近二十年枯坐思过崖,细细研磨武学,当然发现了一些端倪,可是剑宗数百门人的死绝岂是说放就放的。

    其实到现在困扰风清扬的早已不是所谓的剑气之争,而是当年的血海深仇。

    “想必前辈是放不下当年的那段过往罢,”陈浩猜到了风清扬的心思,

    “可是前辈细想,若干年后,世人只知华山练气无双,而不知华山剑法高绝,不知这般景象可对得住前辈剑宗高人的身份。”

    “你”风清扬怒极拂袖挥出一道劲风,“放肆。”

    陈浩毫无还手之力的被甩到树上,心中一口老槽卡在胸口,这风清扬不是练剑的吗,怎么他内功这么深厚的,服了,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

    陈浩站起来身,拍拍尘土,“晚辈言尽于此,就此告辞。”

    “等下。”风清扬刚刚细想了一番陈浩所言心中已是开始了动摇。

    虽然教气宗弟子剑法会让自己觉得对不起剑宗,可是若是真如陈浩所说,再过数十年,剑宗湮没于历史之中,那他才是剑宗真正的千古罪人。

    不过心中的执念哪是说放就放,风清扬虽然已经下了决心,可还是抹不开面子,

    “你说剑气二宗乃是祖师对一功法理解偏差所致,可有证据?”

    若是这小子真能证明此事,那错的便不是他了,而是当年的两位祖师,他心中也能过得此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