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枞要现摘先做,不然就不新鲜了。剩下的鸡枞还能吃上四五餐,但是餐餐吃鸡枞也不行。

    姜果转了一圈,这个家是真的家徒四壁,老鼠都不愿来光顾。

    看着斑驳的泥巴墙,她又想到原身记忆里那个坏心婶娘。

    本来前些天姜果才收了男方的彩礼,虽然只有一丈二的红布,两斤米面,一罐油一罐盐外一小盒饴糖,但那对姜家三个人来说也是顶了天的,根本不至于挨饿。

    可就是那个坏心婶娘,趁着姜果上山挖野菜,只有两个孩子在家的时候,闯进门把东西都抢走了,半点没给姜果他们留。

    等姜果回来上门去要,就被人厚颜无耻的一句借给气得不行。

    往日里到姜家菜园子里头掐把菜拽根葱就算了,这种时候竟然还做出这样臭不要脸的事情来,亏她是个长辈,竟然这般无耻。

    姜果卑怨交加,再没有脸去问那些时不时接济自己的邻里相亲们借,这才铤而走险,挖了山上的鹅膏菌回来吃。

    可以说,姜果的死有一大半得怪那个婶娘。

    现在不一样,姜果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她不要脸面,姜果就能比她更无耻。

    想到这,姜果牵起弟妹抡起菜刀,大摇大摆循着记忆直奔那个婶娘家。

    “走!咱们今天就吃糖!”

    放在弟弟妹妹的眼里,就是姐姐有了神仙点拨,整个人都神气十足了。

    这婶娘家比姜家那巴掌大的破瓦房好多了,镇上上工的姜家小叔姜德起码是个青壮力,每月有进项,哪里像姜家三个孩子只能喝西北风。

    姜果冷笑一声,大中午正是吃饭的点,我倒要看你桌上摆的什么!

    “小善、若若,你俩扯开嗓子哭,哭得好咱回去有糖吃。”

    她一把推开院门,一边往里跑一边扯着嗓子就哭喊:

    “要死了!婶娘!你真是好狠的心!是不是要逼死我个侄女才罢休!锅都揭不开了,还来抢我家的粮食!那可是人家提来的彩礼,我们就指望着这点开锅了!我们姐弟仨就不是姜家人了吗!”

    姜果特地往四处喊,就是为的把大家都闹出来看。

    过去姜果是个薄面皮的姑娘家,不敢跟人闹脸子,结果就被这家子踩着脸作贱。

    配着姜善和姜若凄惨的哭声,就是铁人也要哭化了。

    余光看到已有人出来观望,姜果又添一把火,声音更是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