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对他外貌的那点肖想瞬间烟消云散,还当他是个温柔的人。她瞪了周士宁一眼,余光瞥见四面八方都站着宫女,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脸又白得吓人,活像些野鬼。

    好汉不吃眼前亏,摆明了贵妃要拿她出气,她若是来硬的,只怕这大太监能把她的腿拧断。

    贵妃心思一转,换了个问法:“说起来,我也是太子的庶母,他和皇儿也是亲如手足,如今我关心他的病情,也是为了我那远在北厥的姐姐尽一点心意。”

    这声“姐姐”,怕是指的皇后了,相因在心里冷笑。

    “本宫知道你不远千里而来,又是孤身一人,太子又是那样的情状,连太后看了都心有不忍。你听我的,有本宫给你撑腰,往后也没人敢看轻你。”

    相因是想明白的,如今她能靠傍的也就只有钟离述,不管他是疯是痴,看刚才殿上那些人的表情,也没人敢惹他。那么她作为太子妃,总会赚得几分薄面。如果她再努力讨好钟离述,或者能慢慢将他的病治好,说不定跟他好好说说,他还能念在多日的情分,平平安安将她放了。若是投靠了贵妃,一朝事发,那才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相因于是仰头,“现在也没人敢看轻我,我乃是为了虞疆的子民,才奋不顾身的,贵妃娘娘即便不给我撑腰,还有虞疆的百姓和士兵给我撑腰。”

    既然她绝不能背叛太子而投奔太后和贵妃,不然一开始就把话说开,也省得互相演戏浪费时间。

    “你!”贵妃被呛回来,没了耐性,道:“周士宁,你给我好好问问,我乏了,明日皇儿要出宫见师父,我且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周士宁颔首,目送贵妃进了内殿,等贵妃的裙摆转过屏风,再也看不见,周士宁立刻敛了笑容。这样一张脸,若是笑起来,便让人如沐春风,即便是假笑,也能让人瞧出三分真切,而若是不笑,便是冰山一样的冷冽。他问:“太子的病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真的傻了吗?最近跟何人接触过?”

    相因拍拍膝盖站了起来,道:“本公主只来了几日,太子是什么情况我怎细知,更何况,太子府外都是贵妃的人,太子跟何人接触贵妃难道不知?”

    周士宁又要将她按下去,相因抬起头道:“我方才跪的是贵妃,你又算是什么,凭什么要跪?”

    相因抬手挡开她的手臂,可周围的宫女突然一哄而上,一齐按上了她。

    透过力量可知,这几位也是练家子,相因这才真的慌了。

    “公主,您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贵妃娘娘要处置谁,别说是皇上,太后都得让着。您就算是拿出虞疆来压制奴才,可入乡随俗您总听过。”

    说完,周士宁也不知从藏在袖中哪里抽出了一把小刀,凑近她白皙的脸蛋虚晃一下,“公主,奴才再问一次,您是说还是不说。”

    “我不知道,让我怎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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