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迅速的跑过去,扶住梦鸢。就连梦鸢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内伤。这种内伤说来奇怪,并不是跟之前一样是直接性的,反而更像是渗入性的,一点儿一点的侵蚀你的脏腑,没有点修为的人,恐怕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吐血。

    阿若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双目紧张的看着梦鸢,心急的向沈言投出求救的信号。

    “她应该是刚才一下兴奋,直接撞到了外边的结界上,从而导致结界的反噬,伤到内腑。”沈言看梦鸢的脸,显得格外憔悴,“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她这种情况,恐怕只有这房子里面的人才知道了。”

    说着从身上拿出一颗白苏丸,递予阿若,让其给梦鸢服下。这种药丸基本上在一些重伤面前利用的最多,主要是能够很好的护住人的脏腑,能够及时的止住一些灵力的侵蚀。

    再往房门那边看去,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这位道友,你方才说这条路一直在那儿,我们只要走就行了,为什么,我的朋友过去,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不是答应我们可以让我们走了么?怎么可以这般的出尔反尔?”

    沈言见如此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能够激他出来呢?

    良久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这样的激将法对他入户没有任何的作用。一时间,只能听见周围的不断吹过来的风声,和偶尔从天上飞过的鸟叫声。

    既然即将法没有用,就只好强行打开这道结界了,沈言想着。于是左手结印,一直在右手边安安静静的天璇剑可在一瞬间,或者说更像是蓄谋已久,突然的冲出剑鞘。在天上盘旋两圈,剑尖稳稳地指向结界。

    很快结界上编出了无数条裂缝线的样子,不断的往外边扩展出去。然而就在沈言以为结界夸被破了的时候,打算重滚一边灵力,剑尖离开结界的那一刻,结界刹间又回到了之前完美无缺的状态。等到剑尖重新指过去,裂缝线又开始慢慢的形成。

    沈言原本以为,这个东西只是不能换灵力,于是跟梦鸢商量,他先让结界撑到差不多结界,她再用力的过来推一把,念着这样结界应该破的快一些。可当这样实施的时候,发现这个方法根本就行不通,梦鸢法力过来的时候,只是见结界上的裂缝线又往外边伸展开了一点儿罢了。

    许久,两人的办法快要用完了,精力如果再一次尝试的话,也会变得所剩无几。无奈之下,沈言放弃了觉着唯一能够行得通的办法。

    然,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皆被房子里的人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喝着凉茶,嘴角往右边勾了一下,说不清是冷笑还是嘲讽。

    沈言再次接近结界,他用手指轻轻的在上面戳了一下,看见结界上依旧出现了好几条小小的裂缝线。这是他才突然明白,这些裂缝线根本就是一个很厉害的障眼法,这个结界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一个最好的防护,方才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几秒后,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退了下来。

    天上的云层渐渐的往西边飘了,午时阿若为了赶路能快点儿,就放弃了吃午饭的机会,现在走了这么久,所有的精力也跟着他们一起用在怎么打开这道结界上,现在空闲下来,突然觉得有些饿了。

    她揉了揉肉肚子,瞧着紧闭的房门,打算司马当活马医,尝试着跟屋内的人谈一下。

    “嗯……那啥,房间里的大哥,咱们有什么话,就好好一起说嘛,我们也只是想赶路而已,没有什么别的意图。”双眉搭拢下来,两只手死死地攥着两边的袖口,“我们大家一起商量,把问题快点儿解决了,你也能好好地继续睡你的懒觉,是不是?”

    沈言见状,似乎是看懂了她内心的紧张,走过来,双手轻轻的搭在阿若的肩膀上,以此鼓励。可是前面的门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这会儿恐又要回到安静的状态,阿若有些失望。

    半刻之后,阿若感觉到有一股不同寻常的风正在往她的耳边吹来。

    果真,下一秒,那个男人又出现在了阿若的右侧。她下意识的网房间看去,房间的门跟床依旧是紧闭着的,没有一点儿点儿的变化,在加上,那个男人似乎跟风一样,除了在耳朵旁边呼呼的声音以外,一点脚步也听不见。

    及时阿若知道哪些不管是妖还是仙,这样悄无声息的就来了或就走了,已经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可当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虽然谈不上害怕,但吃惊多多少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