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商把文件卷啊卷塞进兜里,拿起一旁的油纸把最后一张油饼包起来,“我走了,跟魏里萌约了打游戏。”

    奶奶不管她去哪儿,瞪着眼,“把饼放下。”

    “我给我曦宝带的。”

    奶奶:“带什么带?!我老太太还没吃呢!”

    祭商一个人吃了三张,最后一张也被带走了,但桌上的几个煮鸡蛋一个没动。

    她无视身后奶奶的骂声,不紧不慢走了。

    奶奶拿着鸡蛋在桌上滚一圈,还看着祭商的背影,“不孝孙女!”

    苏父苏母下午就到了小县城,找到苏怜落脚的酒店时,看到的是苏怜面色通红,身体虚弱地躺在床上。

    心脏不舒服是老毛病了,重要的是高烧39度,可把苏父苏母吓坏了,连忙带着她去了医院。

    给苏怜开了药输了水,忙活了一通,苏怜避重就轻三言两语,让苏父苏母怒气值达到满点,火冒三丈地回到香江小镇,但并没有找到祭商。

    两人这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就一直在小区等着,一直等到晚上都没见祭商回来,顿时更气了。

    这些祭商都不知道。

    照例在外玩了一天,祭商把程曦送到他小区楼下。

    她站在梧桐树下,双手插兜,等程曦进楼,没立刻离开,仰头看着三楼的一间窗户,黑曜似的眼眸映入了夜空中的星星点点,满目温柔。

    看了一会儿,她眉梢微拧。

    属于程曦卧室的那间窗户一直没亮。

    祭商拿出手机,正准备给他发消息,忽然听到楼上传出一声巨响。

    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在门上的声音。

    “滚!你给我滚出去!”

    这声音祭商认识,是程母的声音。

    没一会儿,她看到程曦从楼上下来,小脸冷冰冰的,生气又委屈的样子。

    “怎么了?”祭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