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不宁神色愤恨,捂着胸口,气得胸闷气短,来来回回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沈难清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心脏有疾?”

    “没有,”洲不宁咬牙切齿道,“多谢沈大人关怀。”

    “那捂那儿干什么,跟我过来。”

    沈难清回身走回里屋,脚步有些不稳。

    洲不宁把牙打碎了吞肚子里,平复了一下心情,跟了上去。

    沈难清模样落魄又伤心,洲不宁本还有些罪恶感,想着等沈难清回来,待四下无人了就把事实摊开说,可这狗男人竟然脚踏两条船!!

    说个屁!你伤心而死算了!!

    洲不宁愤愤跟上,就见沈难清坐到了椅子上,递出来个紫木梳子,一看就是要他给自己梳头。

    我把头皮都给你梳下来!!

    他走过去,拿过梳子。咬牙切齿地——动作轻柔地给他梳头。

    洲不宁动着嘴唇,无声地在他后面嘟嘟囔囔一顿骂。

    “我近日不用去上朝了,在家养病。”沈难清说,“你来做我贴身男使,平日去取药或是取饭来,都是你的活儿。我喝药也好睡觉也好吃饭也好做什么都好,都得归你来伺候我,不得有误。”

    洲不宁死盯着他手上那白玉镯子:“嗯。”

    “总而言之,没我的允许,你不能从我身边走。”

    沈难清两手搁在一起摩挲,有些心不在焉地念叨着:“以及,不必要的话不要问。你晚上也同我睡一起,一会儿我托姜伯拿床褥子来,你就在里屋打个地铺。”

    “……嗯。”

    答应是答应了,但洲不宁不是很懂他的逻辑。

    下人怎么能和主子睡一个屋子?

    “姜伯定是跟你说过了,你知道你和洲不宁长得很像吧?”

    洲不宁暗暗啧了一声:“嗯。”

    就是长得像,是吧,谁比得过你那破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