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暂时还没查到。

    楚元辰也不着急,反正有萧朔在查。

    他吊儿郎当地往茶桌上一靠,说道:“那我今晚就回北疆去了?”

    那副散漫的样子,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一样,和对面那个正襟危坐,就连饮茶的姿势都优雅如玉的青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晚几天再走。”萧朔思忖地说道,“建安伯府的事这两天就能了了,等我把建安伯藏着的那道密旨弄到手,你一并带回北疆。”

    楚元辰略显意外的一挑眉,应下了,又随口问了一句:“大哥,盛兴安这人如何?”他长年不在京城,对京官也实在不怎么了解。

    萧朔修长如玉竹的手指有节奏地轻叩案面,心知楚元辰的意思是盛兴安此人能不能为他们所用。

    他摇了摇头,说道:“盛兴安此人自诩文人气节,实则是个迂腐酸臭之辈。爱权却偏爱表现出自己清高不贪权势,就等着有人把权势捧到他面前。”

    萧朔给自己添了茶,抬眼看他时,似笑非笑:“然后,你就被人‘捧’到他面前了。”

    楚元辰怔了怔,捶着茶案狂笑:“就怕过几日,他会连肠子都悔青了。”

    他这一笑就扯到了胸口没有愈合的伤,乐极生悲地捂着胸口趴在了茶桌上。

    萧朔皱了下眉,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忧色:“你这伤真无碍?”

    “无碍。”楚元辰趴在茶案,有气无力地说道,“但也‘不能’真的无碍。”

    萧朔的凤眼微微上挑,眸光深沉如夜,倒映在清澈的茶汤里更显幽深。

    此时已过正午,旭日高悬,无论是清茗茶庄,还是盛府,都笼罩在了这片烈阳中。

    灿烂的阳光也在少年身上洒下了一圈光晕。

    盛琰意气风发,眉宇间英姿尽现,他性子跳脱,走起路来都是三步并作两步,脑袋后面的马尾飞扬,就是手上提着兔子灯,为他添上了几分稚气。

    盛兮颜买了兔子灯和月饼后,姐弟俩就从华上街回来了。

    盛琰觉得自己是男孩子,只有姑娘家才会坐马车,打死都不肯上马车,反正也不远,盛兮颜就和他一起步行回来,这会儿才到家。

    一路上,盛琰都在说着书院有多么多么无聊:“……每天除了读书就是读书,一个个都读得跟愣头青似的,走到哪里都捧着书,说起话来都是知乎者也。姐,我实在待不住了。”

    盛兮颜开玩笑道:“所以就被开除了?”

    “姐!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的,还是不是我亲姐啊!”盛琰板着俊脸,一副自己很生气的样子,但下一秒就破功了,嬉笑道,“我是自个儿逃回来的。姐,你说我去考武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