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采访前都不做调查吗?”管理员讥讽道,“他在一个星期前就搬出去了。”

    “不对。”她又突然否定道,邢泽将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

    “他被送去了医院。他的朋友,我们这的治安官马丁,来收走了他的东西,还帮他交了最后几天的房租。

    “我询问过马丁怎么回事,但他只是说哈维搬走了。他们俩平日里关系不错,经常往来。所以我也就没有起疑。

    “哈维出事了是吗?哦,看在梅林的份上,我早该料到的。他是个不错的孩子,虽然有时候神神叨叨的。”

    邢泽试着问道:“您是怎么知道他出事了的?”

    “什么?”老太太把头往前凑了凑。

    “梅林在上。”一旁的艾丽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抽出魔杖施展了一个法术。

    一束亮闪闪的星光从她的魔杖顶端飞出,然后绕上了邢泽的喉咙,邢泽感觉自己的喉咙一阵清爽。

    “我说,你是怎么知道他会出事的?”他冲老太太说道,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嘹亮,如同对着麦克风说话。

    “哦,那是魔法?”老太太眼睛亮了起来,“真好,要是我会魔法,一定先治好我的耳聋。

    “哈维,那个善良的年轻人,他经常会施展一些小把戏来逗我开心。你问我什么知道他会出事?那是因为,他最近一段时间变得有些神经质,虽说他之前也会如此,但从没那么严重。

    “我告诉他别老去废墟那边,但他从没听我的。十二月,没错,就是十二月的时候。他开始把自己长时间关在自己的公寓里,好几天都不露面。

    “我去过他的公寓,就在302号,那儿简直一团糟。我想说的是,记者先生。某个年纪之后,没有家庭的男人会变得很糟糕,哈维同样。

    “他的房间里都是纸团,还有废弃的画作。那些玩意几乎占据了公寓的大部分空间……”

    “好的,女士。不过还是让我们说回哈维是怎么变得神经质的吧。”邢泽试着想把话题纠正回来。

    老太太推了推老花镜,问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会出现在明天的报纸上吗?”

    “这是当然的。《今日新闻》,女士。格拉斯顿堡的人都在读我们的报纸。”

    “哦,好吧。他表现的就像个疯子。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他会坐在院里发一天的呆,又或者喝得酩酊大醉。”

    管理员谨慎地左右看了看,尽管那儿根本没人,然后压低的声音道:“我怀疑他在吸致幻剂。”

    “啊,我明白了。”邢泽点点头,在笔记上写下重点。

    他身后的艾丽凑上前来问道:“他从哪儿搞到的致幻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