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些漏洞百出、似是而非的话来混淆视听。

    这一次江陵府院试确实是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情况,但后来苏晏在船上和二哥他们聊起这事情,听陆弦之说到过,当此事被当今圣上知道后,立马派了锦衣卫下来督查此事,江陵府院试之后的两场考试都是在锦衣卫的暗中监督下进行的。

    再说了,他要是真想着作弊,还用得着物理手段?

    恕我直言,在开挂这方面,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

    他可是带着金手指的男人,群里四个大佬不论是谁都可以单挑当今状元了。

    “所以你听罢这传言,就想来我面前嘲讽我一番,讽刺我是名不符实的小三元?”苏晏也上前一步,和谢临风并排站着。

    “你若是真想伸张正义,有证据的话,那便直接去状告我科举舞弊罢了,把我抓进大牢里,岂不痛快?没证据只能在这儿逞一时口舌之快,往我身上泼脏水污蔑我?这我也会啊,改天我也随便寻个由头说你这次院试作弊可好?”苏晏真是气笑了。

    “你说家中有高官之人才知道这消息,那看来你家人官职还不够高,接触不到核心消息啊。你可知江陵府后来加试的两场院试都是在锦衣卫的严密督查之下进行的?我若是能在锦衣卫眼皮底下作弊,我还能站在这儿?还是说你在质疑锦衣卫办事不力?”

    苏晏盯着陈猷庸冷冷地说道。

    他生得明眸皓齿,一双大眼睛熠熠生辉,此时生起气冷下脸来,直叫人痛心怎会有人舍得让这玉一般的人儿生气呢?

    看到陈猷庸听到锦衣卫时茫然害怕了一瞬,苏晏才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他故意慢吞吞地说道:“看来你并不知道啊。你果真是打心眼儿嫉妒我,自己考的名次拿不出手,就嫉妒我这真材实学考来的小三元。”

    苏晏忽然恶劣地一笑,眼里闪着狡黠,他叹气道:“你若是现在就嫉妒我,那可早了点!那院试不过是考个秀才而已,我也不放在心上。且不说我之后还会考举人、考进士,就单单在这云山书院的各种考试里,我也能狠狠的压你一头。”

    虽然这话听着真像是反派的发言,但说完真是神清气爽。

    苏晏一脸“不服气你来咬我啊”的神色。

    谢临风听到苏晏这话,也忍不住笑开,他手一松,便松开了之前一直拎着的陈猷庸的领口。

    陈猷庸听着苏晏的话格外恼怒,原本正胸膛起伏地奋力挣脱谢临风的手,没料到谢临风猝不及防忽然松手,他来不及控制臃肿身躯的力量,便往前一扑,脚下又恰巧踩中了不知是谁落下的滚落在地上的笔。

    他扑通一声就膝盖跪地,摔倒在了地上,为了支撑自己的身子,陈猷庸又不得不双手撑地。

    这样的姿势在旁人看来,便是陈猷庸在苏晏和谢临风身前双膝跪地。

    “嘿哟!快请起,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礼。”谢临风看到这一幕,噗嗤笑了出来。

    周围看热闹的学子也有人笑出声。

    陈猷庸在嘴皮子上说不过苏晏,又摔了一跤丢尽了脸,感觉众人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只得恼怒地放狠话:“有种我们来比一比,看这一次分舍考试谁能拿得头名。”

    比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