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梦瑶顿时脸色一红,娇嗔的看了云飞一眼,内心却是欣喜异常。云飞见她如此,忽然想到她应该是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忙说道:“我是说你用真气帮我引导,这样我体内的这你便不会与之冲突,这样便可以冲破原来我难以突破的瓶颈。”

    甄梦瑶听他这样说,才知道自己是领会错了意思,当下脸色更是娇羞,将头在他怀里埋得更深,过了半晌,才喃喃说道:“原来……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办法,这个方法应该可以,家师与令师是好友,在武功修为上,一定有相辅相成的妙处。那么我们赶快找个地方疗伤吧,等你的功力部恢复了,我还有好多事情想和你说。”

    此时,已日日上三竿,长亭边的来往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他们二人一同走出长亭,不一时已来到洛阳城内,他们还不知道,此时陶谦的手下已在各处打探甄梦瑶的消息。

    朝阳笼罩的洛阳车水马龙,非常惹来,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心情十分愉悦,走不多久,两人便又互相牵着手,边走边逛。

    两人用了早餐,云飞向店家打听了一下方向,便带着甄梦瑶进入一条小巷,甄梦瑶惊讶道:“这是要去哪里?”

    云飞道:“现在还是早晨,如果我们这么早去找客栈,一定会使人升疑,黄姑娘曾经告诉我,这里有一个我父亲的友人,可以到他那里疗伤,我还依稀记得他的样子。”

    甄梦瑶顺从的点点头,道:“你若认为那里可以,我们就去吧,但你这样突然造访,应该先要想好怎么和他们说才行。”

    云飞面上一红,沉吟了半晌也不说话。甄梦瑶见他忽然如此扭捏,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你?”

    云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好怎么说了,那就是告诉他你是我的夫人,这样疗伤的时候,我们才方便同居一室。”

    甄梦瑶面色也是一红,低声说道:“你爱怎么说都行。”她羞涩的模样,被云飞看在眼中,觉得更是动人。

    云飞怔怔的瞧着她看了半晌,继续说道:“唉,没有想到,十几年后重回洛阳,幸好还有你陪着,才让我感觉不难痛心与悲凉。心里好像有了依靠一般。那个父亲的朋友姓王,名允,曾经是皇室大夫,之前与先父是很好的朋友,只因为被人排挤,芮然有一肚子的经纬之才,竟然一直无用武之地,所以他便一直在洛阳郊外,种田种菜,不再参合名利场的事情,他的住所好像就在前面不远,几年前陶谦害假惺惺的带着我去拜访过他。”

    他们携手前行,越走越是寂静,周围也变得荒芜偏僻起来,走不多久,他们走出了城外,远处一排古旧破败的房屋,被周围的菜园包围着,显得凄凉而又庄严。

    云飞看了半晌,才向其中最左边的房屋走去,轻轻的敲了敲门后,过了良久,终于有人出来,却是一个年仅六旬的老者,身上穿着粗布衣服,但面容却又一股清秀飘逸之气。

    甄梦瑶此时猛然一回头,却发现自己身后也是空无一人,原来他们一路上一直有一个马车跟着他们,此时他们到了地方,那辆马车也突然消失。她心想在这里住的人大都是贫苦之人,呐赶着的马车也是很是普通,并不像是有钱人家的马车,所以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再者,现在她也没有时间多想,因为云飞父亲的朋友,此时已经走了出来。

    那老者听了云飞的介绍,才认得出云飞来,一时间甚是高兴,便忙着邀请他们进入房内,但见房内的设施都很陈旧,但却清洁整齐。

    云飞将要甄梦瑶向王允隆重介绍了一番,随即问题他的现状,才知道王允的妇人已经去世,他们没有儿女,只是他领养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收为义女,与他一起生活。

    甄梦瑶没有想到王允现在境况如此凄凉,心中十分同情。当云飞正在说出来意时,一个女孩子款款走了进来,却见她穿着很是朴素,未施粉黛,小小的年纪,让人一见便心中一荡,饶是甄梦瑶是个女子,也有些移不开眼睛。

    那女孩怯生生的打量着一大早来的两位客人,在她的记忆之中,这个房子里好像从来没有过客人。

    甄梦瑶盯着女孩看了半晌,便招呼她过来,将自己手上的玉手镯拖了下来,温言送给了她,那女孩极其珍惜的接了过去,用渴望而又疑虑的眼神看着王允,王允叹了一声点了点头,她才高高兴兴的收了下来。

    甄梦瑶无事可做,便与她聊天,发觉她谈吐很是温柔,每句话却是牵动人心,甚是聪明,心中更是怜爱万分。

    说话之间,问起她叫什么名字,女孩说道:“我小名叫貂蝉,义父说貂有日月,我是女孩子,便以月为媒,如水一般。”

    甄梦瑶问他刚才去哪儿了,貂蝉道:“我每日日出,便出去采花,用采来的鲜花为义父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