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最近也忙了起来,尽忠职守的严并也有两天没有回家了。这天,他趴在桌子上,一睡就睡到了太阳下山。

    “回去睡吧,组长大人。”老油条老靳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调侃一下严并。可是,严并这两天衣不解带的工作,倒是让老靳对他有点改观。

    “回去?”严并苦笑着说,“首都那群神经病可不让我们有安生的时候。”

    “就是,那些人据说是部长们的人和保安局的人。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呢?吃饱了撑。”老靳少有地跟严并同仇敌忾了起来,明显是因为他也被折腾得不行。

    “可不是嘛……我们又不能不盯着他们,可他们就是在鬼鬼祟祟地不知干什么。我可宁愿他们赶快闹点事出来,好让我把他们给统统抓起来。”

    “最后还不是得放了他们吗?”老靳说着便靠在椅子上用围巾挡住眼睛休息。

    严并刚睡醒,便去洗了个脸,走到警察局外面活动一下身体。他的警察局是在闹市区,虽然这里离中华街不远,但是装饰卫生都十分高档。街上的几乎都是穿着高档服饰的体面人,严并总觉得自己在这条街上有点格格不入。

    或许更坦白地说,他身后的整个警察局与整个街区也是格格不入的。

    有时候,严并不禁会想,那些活了一两百年的人,是否会突然想着要在某一年结束自己在这世上的旅途,回归到自然中去。他有时也会想,那些人保持着与年轻时一样的面容,是否会更加容易碰到与自己长得相像的人?

    每每想到这些,严并都会不禁笑了起来,提起自己的那只机械手来看。

    这时,他正在街上散步,突然看到前面来了一个既熟悉又婀娜的身影。

    “是你啊。”严并有点不悦地对面前的人说。

    “怎么样?别总绷着脸对长辈。”那人说。

    “这可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伊丽莎白。每次见到你我都感觉到心中有种愧疚,对组织的愧疚。”

    原来,来找严并的人正是白。只见她笑着说:“可你也不是也有收获吗?”

    “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吧。你我都不想让人瞧见我们站在一起。”严并严肃地说。

    “听说你们最近很忙。”

    “你知道些什么?”

    “听说总理离开了首都,其他高官都不知道她的去向。”

    “怪不得那些人来得那么频繁。真有趣,总理活了那么多年,肯定是活腻了。”

    “看来你也不知道很多事情。那我就告诉你一点吧。”白说着靠在了警察局外面的铁栅栏上,接着说:“我们觉得她不会在洛市,不然不会没有任何迹象的。”

    “哦,我也觉得是这样。世界的权力中心如果来到洛市,肯定会很大阵仗。虽然也有可能很低调,但是你们和我们都没有察觉到,这可真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