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又问他:“那你受了这么多毒,以后是真的百度不侵吗?”

    宁时亭说:“倒也不是,只是古往今来能够被复刻,或是现今仍然存在于世的毒药,我应当都试过了,所以不怕这些毒。但是也有可能有一些我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奇门迷药,可以置我于死地,又或是我体内的诸多毒性聚合后,反而会让某些东西变得天生克我,所以我也是有可能被毒死的。”

    顾听霜说:“那我爹他什么时候帮你清除你体内的毒?我那天听郎中说,你再有十年就要死了。”

    宁时亭愣了一下。

    彼时郎中给他看病的时候,他尚且在沉睡,并不是很清楚当初郎中和顾听霜的那一番对话。

    从前世他的经验来看,再过五六年,他的身体就会像是分崩离析一样彻底撑不住,屡屡呕血或是突如其来陷入沉睡,十年的确和他应该剩下的时间差不离。

    但是顾斐音,又怎么可能以失去一尾毒鲛为代价,彻底拔除他体内的毒呢?

    宁时亭模糊道:“不知道,王爷他……也不曾提起。”

    顾听霜从他话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还是我爹他暂时不愿意?你毒鲛好用么?会比我的群狼好用么?若是他不肯,我去让狼群替你偷来避尘珠。”

    宁时亭笑了:“哪里有这样容易,殿下。不过殿下是真的要将自己的狼群看管好,如今九洲灵气消退,灵兽的威力大不如前,只有灵山白狼还和以前一样独步天下,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如果你父亲知道,你能操纵灵山白狼,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未可知。”

    当年顾斐音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很晚,“捶胸顿足”这四个字来形容他当时的反应,一点都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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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过。

    顾斐音如果能早知道,自己家中那个废物儿子竟然是如今灵山群狼唯一承认的主人,他必不会从小就和顾听霜母子如此疏离。

    他是这样贪恋权力,嘴脸急迫,不在意伪装一切感情。顾斐音是个非常老练成熟的骗子,他装作情深时,也会比天下任何一个人都要情深。

    宁时亭收回视线,低声说:“还不着急,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又掀起了什么似的,抬眼问顾听霜,有些无奈:“那么殿下现在可以放我起身了么?臣跪得,膝头有些痛了。”

    顾听霜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抓着宁时亭的领口。

    他有些讪讪的,然而指尖却没有松动的迹象,他直接把宁时亭拎着抓到了床上。

    这一提溜,宁时亭也猝不及防。

    顾听霜腿脚不好,抓他上床后也不怎么动,宁时亭直接横在他身上,低头就是顾听霜近在咫尺的眉眼,有些冷,又有些恶劣的坏。

    “宁时亭,你昨晚抓我上床,我还没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