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砚白立刻迈着一双小短腿跑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他弯起大眼睛,脆生生地叫人,“韩叔叔,小苒阿姨。”

    许小苒伸手捏了捏他的头,“天新,几天不见,你好像又长高了哦!”

    御砚白眨了眨黑宝石般剔透的眸子,对她道,“小苒阿姨,我不是天新,我是小白呀!”

    “啊?”许小苒一怔,目光又盯着他看了好几眼,“小白,你这笑容怎么越来越天新化了?”

    在她的记忆中,御砚白的性格跟御敬寒很像,是个特别稳重的小孩子。

    就算是笑,也是特别得体的那一种,每次都笑不露齿。

    可是刚才他开门的时候,居然对她笑出了一口整的小米牙。

    所以,她理所当然地把他认错了。

    御砚白扬起嘴角,礼貌又好奇地问道,“小苒阿姨,在你眼里,我应该怎么笑呢?”

    许小苒抬手在他的鼻尖上点了点,以半开玩笑的语气回道,“你啊,笑起来特别像古代守礼的大家闺秀。”

    御砚白皱了皱小鼻尖,“啊?在小苒阿姨心里,难道我是个女孩子吗?”

    “抱歉抱歉,是阿姨打错比喻了。你在阿姨心中,一直是那种特别有修养有内涵的小绅士。”

    御砚白抬起粉雕玉琢的小脸蛋,眼神认真,“小苒阿姨,因为现在我们家多了妈咪,我每天跟妈咪在一起都很开心,所以笑容自然也像天新一样变得越来越多啦。而且守规矩的小绅士,也是可以开怀大笑的呀。”

    “小白说得对,我是我说错了。”许小苒望着他清亮的大眼睛,扬起嘴角,“阿姨只是感慨一下,你现在这样做个快乐的小绅士也很好。”

    姜天新听着他们的对话,伸长了小脖子,奶气奶气地问,“小苒阿姨,那我呢?我难道不是小绅士吗?”

    姜南希看着他白嫩可爱的小脸蛋,直接回了句,“你啊,你搁在古代就是个小土匪。”

    姜天新不服气,两手往腰上一叉,哼哼唧唧,“我哪里土了?我明明是咱们家最帅的那一个!”

    许小苒牵着御砚白的手走进来,笑着道,“你跟小白长得这么像,在我眼里,你们都是最帅的。”

    旁边,韩以伦进来后,视线一下子就对上站在病床前的男人,“你的腿刚恢复,暂时除了走路之后,短期内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

    御敬寒听着他的叮嘱,抿唇认真地思索了几秒钟,一本正经地问,“你口中的剧烈运动是指哪些运动?跟我想的运动是同一种吗?”

    韩以伦原本就是随口这么一说,现在望着他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俊眉一挑,明知故问,“不知道你想的是哪一种呢?你说说看,你说出来我才知道是不是同一种。”

    御敬寒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眸子,“你应该知道我想的是哪一种,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同一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