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又要叫我做什么报告吧?”苏醒条件反射的认为何文祥有别的意思。

    大学4年,何文祥让苏醒做了好几次报告,这种事刚开始的时候苏醒还带着提醒的意味,给大家宣传一下,想让大家有所警觉。

    他前世本身就是一个穷学生,家里也没钱,后面准备结婚买房,也是在城区房价还没涨的多离谱的那会儿入手,首付10多万。

    三四千一平,后面才过了半年的时间房价立马上涨,最后一平八九千,一个十八线的小城市,在全国范围内来看根本就排不上名,房价一平却八九千,一下就吸光了三代人的积蓄,甚至还可能只是付个首付,钱还得慢慢还。

    太狠了。

    经济发展越来越好,工厂公司企业越来越多,不少人都能够找到工作,不像以前一样只能守着土地干活,一个月的工资就几十块钱,几百块钱。

    如今能够吃得起饭,吃得起肉,买得了衣服,甚至摩托车,轿车都不在话下,但住仍旧是个问题,大学生毕业一年的工资就那么些钱,一平米的房子可能都买不起,不吃不喝买套房也要许多年。

    从农村出来的大学生还是比较多,但苏醒出于提醒,演讲提到房地产,房价的问题,仍旧有许多人不当回事,觉得苏醒是在危言耸听。

    再有包括未来经济方向,行业的远瞻,苏醒也说过不少,这些事情作为学生可能不太在意,但学校的领导,包括过来的记者其实都比较熟悉,应该也能够看到苗头,这些人接触社会比较多,有些人甚至能够拿到内部的资料,第一时间知道上层的意思,但最终也就是在听的时候觉得苏醒的观念非常新颖,视觉非常独特,真到了后面并没有多少人就这个做出布局,改变。

    太僵化。

    体制之内想要做成事情非常艰难。

    因人成事,一个人的能力再强大,他没有决策权,决策权掌握在领导的手上,而领导在做事情的时候又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好,能够带来利益就去做,还得考虑各种其它的因素。

    简单的说,体制内政治因素太多,每个人在做事情之前都会想到做的这件事情之后会不会给自身的位置带来危险,宁愿不做事少错,也不愿意多做事结果错了一件,哪怕这事本身就是好的。

    “我倒是想,但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不喜欢做这种事情,也就不给你添堵了,咱们就只是单纯的喝个茶聊个天,你这论文提交了,马上也毕业了,再想见到你有点困难,没别的意思,就是过去坐一坐,咱们学校虽然说人才众多,能够进北大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够经过独木桥,到达对岸的都了不起,但你在这些人中还要特殊一些。”何文祥对书信的性格了解,没强迫苏醒非得要去做演讲。

    苏醒回头看了一眼学校的景色,人来人往,这个时候学生还比较多,穿着打扮明显比几年前要开放许多,充满着朝气。

    其实他不用非得要上一趟大学,许多人上学本来就是为了赚钱,让自己让家人的生活过得好,苏醒也是这个念头,而这些并非一定要到大学才行。

    他手上的赚钱手段有许多,脑子里有着各种超乎时代的想法。

    可他还是来了。

    别的学生做题好似赴刑场,被父母老师按着头非得要喝那一口水,但苏醒不是,苏醒做题很有成就感,每做一道题,就像是解开衣服上的纽扣,一粒一粒。

    兴奋,激动。

    围城。

    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