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在意她是否听见呢?

    这么浅显的谎言也能说出来?

    江梨突然好像秒懂之前听胜兰知青所说的“白莲花”——表面上他人皆浊她独洁无害的白莲花,花枝之下是藏匿污秽的浊泥。

    回到那个小矮屋,屋内无一人,江苹不知道又去哪里玩了。

    江梨来不及休息,喝了口水便开始烧晚饭。

    中午饭都是江萍做的,剩的玉米豆角土豆乱炖烂糊糊的窝在锅里一团。

    江萍不太会做饭,只会把菜切吧切吧放点盐,一股脑的放进锅里炖起来。

    江梨盛起中午剩余的菜,涮洗锅,在锅底擦点油,爆香蒜瓣洋葱加入自制辣椒酱炒香,再加入新切的豆角土豆玉米炒香加入水炖上,剩余的菜也没浪费后加入,最后加盐调味,不多时,江梨就撤掉锅堂的一根木头,用微火慢慢炖着,最后让它自动熄火。

    另起锅江梨抓起一小把米,淘洗干净,烧沸水,加米煮成米汤。

    大乱炖微辣咸香,米汤淡香微甜,正好合适。

    江梨刚刚做完饭就听见外面的响动声。

    之后传来江山的声音:“姐,我,回来了!”

    江山进门放下书包,他嗅着饭菜香,就知道是姐姐回来了。

    “嗯,过来给你喝点米汤。”江梨大声应着,清了一个碗,用铜瓢舀起米汤,一缕乳白米汤直线流淌下来。

    王翠花眼利嘴毒,江梨一做饭,她就犹如检查领土一般视察用了多少食物再与锅里食物对比,像防贼一样确保她没有偷吃。

    别说开小灶了,就是这样一碗都是水的米汤江梨都需谨慎。

    江山“喔”了一声就走进锅屋,端起米汤咕咚喝起来,然后他双眸亮晶晶赞声着:“好,喝。”

    江梨收拾厨具,笑着侧头同他说话:“牛奶喝光了吗?”

    江山把喝完米汤的碗放水里冲干净,听到问话,浓眉睫目都溢出快乐气息,他又重复回道:“好,喝。”

    江梨弯眼“哈”笑了一声,唇畔浮出梨涡。

    啥都好喝。

    江山看着那个小小梨涡,不解摸了摸后脑勺,也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