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北平感觉灰扑扑的,让人看了昏昏欲睡。

    可当一队骑兵飞驰而来时,城门处正在打瞌睡的军士们马上站直了身体,目视来人。

    “紧急军情,阻拦者杀!”

    一马当先的骑兵看着风尘仆仆,为首一人扔了个腰牌过去,然后马鞭一挥,就率先冲进的城门。

    小旗官接过腰牌,然后在后续骑兵冲进来时递回去,赶紧退后靠边站。

    “大人,是谁?”

    “别问,不然小心掉脑袋!”

    小旗官看着北方,喃喃的道:“这天气啊!有些人怕是发疯了。”

    那队骑兵一路冲到了皇城,领头的跳下马来,踉踉跄跄的喊道:“下官奉兴和伯之令送来北边的紧急军情。”

    守门的军士验过腰牌,小旗官挥手道:“快去禀告陛下。再来几个人,架着他进去。”

    信使还在发蒙,小旗官和一个军士架住他的两边手臂,边往里跑边说道:“陛下有令,北边的急报必须马上送进去。”

    那些送急报的信使还得在宫外等候传召的情节,不是昏君时代,就是胡编乱造。

    军情如火,容不得一刻延误!

    信使被一路接力架到了乾清宫外,不必禀告,站在台阶上的大太监说道:“赶紧进来,陛下一直在等着呢!”

    信使冲进大殿内,行礼后,上面的朱棣就喝问道:“可是哈烈出兵了?”

    信使解开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绳子,然后从怀里拖出来一个竹筒递给大太监,说道:“陛下,臣出来前,哈烈游骑已经出现在兴和堡外围二十里范围内,他们在清扫咱们的斥候。”

    趁着大太监在查验封印的时候,朱棣问道:“多少人,实力如何?”

    信使的脸上有多个小口子,他强忍着刺疼说道:“陛下,目前查明是三千余人,而且很厉害,咱们五千打三千,依然奈何不了他们。”

    朱棣点点头,接过大太监递来的奏章仔细看着。

    张辅趁机问道:“鞑靼部可铸墙了吗?”

    使者这一路想过许多,所以此刻毫不迟疑的答道:“铸了,用泥巴包裹栅栏铸的墙,没火炮肯定无法摧毁。”

    张辅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围墙,鞑靼部肯定无法抵御哈烈人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