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当时就想把太宰给扔在街上,可惜那个时候已经太晚了。就像埃里斯说的那样,太宰治十分自觉地像块牛皮糖,黏在了她的身后。

    她看看从刚才就开始生气的埃里斯,又回头看了眼一直笑眯眯的太宰,叹了口气,“太宰君,侦探社的各位看来对你都很宽容。”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真难得福泽社长竟然允许你在大街上随便乱晃。”

    过去太宰在她这里的时候,她可不会让这个懒懒散散的家伙躲闲躲到这个地步。

    那个人未免也太过好心。

    不过说得也是,如果福泽谕吉不是真的好人,保护了她一阵子,她当年或许都未必会和这个人有交集。

    “啊,这个大概是因为他们一般都找不到我吧。”太宰治摊了摊手,“不过国木田君肯定是会生气的,说不定这个时候正在一边批改文书,一边在心里念叨我。”

    不远的武装侦探社,正和后辈交代新任务的国木田独步打了个喷嚏,然后揉了揉酸痒的鼻子。心想,一定是太宰那个家伙又在偷偷惦记着他的钱包。

    男人转头就把裤兜里的钱包又往里塞了塞。

    “不用管他啦,林子!这家伙能认真工作,才会很奇怪的吧?”埃里斯拉扯着森鸥外离太宰远一点,小声提建议,“我们快点回去吧?太宰肯定不会跟着回本部的!”

    这样就能把这个巨型跟屁虫给甩掉啦!

    “你就算不让我听,我也能猜到你和森小姐说了什么哦,埃里斯。”太宰的话慢悠悠地插了进来,“反正都是些快点把我甩开之类的话吧?”

    “是啊,这有什么不对吗!”埃里斯回答地理直气壮,“你现在可是我们敌对组织的骨干成员,林子作为港.黑的首领,怎么可能和你一脸友好地走在一起嘛!”

    “哦?你又知道这是森小姐自己的想法了?”

    “我自己就是林子创造出来的,我当然知道!”

    “对哦,我都差点忘了这件事了!”太宰一拍掌心,恍然大悟地说道,“但是森小姐可不会被我的自画像给吓到呢!埃里斯那个时候怎么会哭得那么大声呢?”

    “我这里还保存着当时的录像,你要不要在我这里回顾一下?”

    埃里斯一时气得小脸通红:“你……!”

    “好了。”森鸥外拍了拍小少爷的头顶,“你跟他争论什么,从以前开始你就一次吵架都没有赢过他。太宰君也是,埃里斯还是个小孩子,你太较真了。”

    太宰治看向她,语气幽怨,“难道我已经不是森小姐身边的小孩子了吗?”

    “……二十二岁一米八的小孩子吗?这个实在是让我有点接受不能。”

    “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太宰像是个深闺怨夫,碎碎叨叨的,“森小姐原来也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最开始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可是连埃里斯都还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