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醒过来马上就坐起来,穿上鞋子,都没有扯上鞋跟,疾步冲到病床旁。

    “爸爸怎么样了?”时归宁眼中只看着时远山,着急的问道。

    容嵩神情疲惫,拉住时归宁的手,轻声道:“阿宁,爸爸没事。我在这里守了一个晚上,他的情况很平稳。”

    时归宁这才回头,看着容嵩那疲惫的眼睛,小声道:“辛苦了。不如先回去吧,现在这里有我。”

    容嵩摇摇头,笑道:“这才多久,以前我在急诊科的时候,比这个还长时间都没休息。对那个时候的我们了说,坐着就休息了。”

    时归宁很少听容嵩说他做医生时候的事情,以前是因为容嵩太忙,而现在则是怕容嵩触景伤情。

    “现在不是医生了,可以好好休息了。看,才是一个晚上,的黑眼圈有多重。”

    她的手指划过他的眼睛,那不仅仅有浓重的黑眼圈,甚至连眼睛都熬红了。

    容嵩握住她的手,按压在自己的脸上。

    他柔声问道:“阿宁,国外那边治疗脑伤非常出名的医院,要把爸爸送过去治疗。同意吗?”

    时归宁惊讶,赶紧收回自己的手。

    “说什么,国外的医院?”

    容嵩点点头,“那是我之前待过的医院,那是治疗脑外伤非常出名的。我昨天给我在那边的导师发了邮件,已经得到他的回复了。只是看这边……”

    要把时远山带到国外治疗,必须由直系亲属的同意。

    而现在时归宁几乎是权负责时远山的治疗情况。

    时归宁的脸上也出现了少有的凝重,她完无法判断,到底应该不应该让时远山到国外的治疗。

    “那边的医生是怎么说的,有把握吗?”

    “我已经把爸爸的病例发过去了,但是那边还是要实地诊断才能知道结果。他们那边的人正有一个重要的科研课题,所以不能前来。就只能让爸爸过去。”

    “那有没有治愈的把握?”

    时归宁充满渴望的看着容嵩,只要容嵩说出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她都相信。

    容嵩轻轻叹了一口气,拉过时归宁的手,摩挲着。

    “阿宁,爸爸的情况很复杂,而且他失血也过多,伤口也颇深……这种种情况,都让爸爸的病情不容乐观。那边也没办法打包票,他们只能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