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归宁看了一眼,只觉得心中不仅仅是疼,还特别的悲凉。

    她不用容嵩跟她说什么,径直走过去,摸着那枯瘦的手,嘴唇翕动着。

    容嵩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时归宁,他虽然也很紧张时远山的病,可是他也很在乎时归宁会不会想起来,会不会再发生头疼的情况。

    可是出乎容嵩的意料,时归宁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眼泪扑簌簌的。

    “他是怎么了?”时归宁带着哭腔,问道容嵩。

    容嵩的脸很严肃,低声说道:“思虑太重,自己把自己给圈死了。用过去的话来说,他这个是心病;用现在的话来说,他现在是心理病。”

    时归宁摇头,说道:“胡说,有那个心里疾病会被给人戴这些东西的?”

    容嵩没有回答,因为时远山的本来身体就不好,再经受时归宁的打击。

    虽然并没有直接把他给击倒,可是已经买下了隐患了。

    “阿宁,”容嵩说道,“要是觉得他可怜,就多陪陪他把。”

    “他是?”时归宁心中有所猜测,但是还是问道。

    “我的岳父。”的父亲。

    容嵩的话,有一半说出来,有一半含在嘴里。

    时归宁此刻不介意自己长得跟容嵩的妻子相像,面对这样的老人,不管是谁看见了,都会帮一帮的。

    “家属呢?之前不是有个叫梁夏的吗?”也难怪时归宁会记得梁夏,主要是这个人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如果梁夏是容嵩的岳母,那这个时远山是容嵩的岳父,为什么生病了,还没有来照顾?

    容嵩没有说话,梁夏是不会来的。

    时归宁一看容嵩那淡淡的神情,就知道一定又是郁闷到极点的事情。

    她转头,看着躺着的时远山。

    “水……水……”

    时远山恍惚间低吟着要水。

    时归宁听到了,赶紧问护工,“他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