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凄凄惨惨的看着时远山,眼中蓄满了泪水,随时都能掉落下来。

    时远山也看着梁夏,轻轻的叹一口气。

    他话语沉重:“我这辈子不能给留一儿半女的,很惭愧。我也知道跟着我,是委屈了。要是愿意留下来跟我过日子,我会让生活富庶,衣食无忧。”

    顿了顿,时远山又继续说道:“当然,如果要走。我也会把一栋别墅给,就当是这些年的青春损失费。”

    梁夏的身形都不稳,踉跄了一下,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时远山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的嘴唇翕动着,却是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怎么看?”时远山的声音充满了苍老,隐隐还带着一丝期盼。

    “我……我想想一想……”梁夏垂着头,低声说道。

    时远山本来带着丝丝希翼的眼神,彻底的熄灭了。

    他轻轻的闭上眼睛,重重的靠在床头,一声轻叹。

    时归宁看见这样的梁夏,手中的文件都要被她攥变形了。

    若不是顾及着时远山的颜面,时归宁真的就想把那文件狠狠的砸在梁夏的脸上。

    “大家都看过手头上的文件,我给大家解释一下……”黄律师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病房里的暗潮涌动的气氛,坚持把他的工作完成了。

    他解释了一些条款的意思之后,确定在场的各位都已经了解,才离开。

    时归宁还是不能接受。

    她上前,坐在病床旁,拉着时远山的手。

    “爸爸,这些东西我都不要。我就是要好好的。也不用总觉得当年是靠我外公的钱才发迹的。可是时家能够发展到今天的地步,靠的都是的细心经营。”

    时归宁知道,这是时远山一直都挂在嘴边的话。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只是为时归宁的外公打工的人。

    时远山慈爱的看着时归宁,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

    “归宁,我已经决定了,辛苦了大半辈子,真的太累了。我现在就想想停下来,到处去旅游旅游,玩玩乐乐。这些年,我真的撑得太累了。”

    时归宁的鼻头一酸,自从妈妈离开之后,她知道爸爸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