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晓得了。”那人连连点头,赶紧起身往前走,领了一碗药汤,咕咚咕咚喝下,又回自己住的地方。

    药汤难闻又难喝,可是,每个人喝着都没有人皱眉头,碗里喝的干干净净,最后一口带了药渣的都不浪费,这可是救命的琼浆呢。

    “好了,看也看过了,应该放心了吧,先回,用了午饭休息下,下午你还想来看看的话,我再陪你来也就是了。”薛文宇给媳妇撑着伞,可是看着媳妇还是出了汗,他心疼啊。

    为了节约数量有限的防护服,进城的时候,薛文宇没带太多人,就他和牧莹宝,还有一个林川,拢共就三人。

    “嗯,听你的,咱回吧。”牧莹宝笑着应到,抬手挽了他的胳膊。

    遮面的棉巾下,没人看见他上扬的嘴角。

    “以前只觉得老鼠偷粮食吃,咬坏家具什么的。真是没想到,就抓过病的耗子,剪了它们的胡须,竟然还能让人染上这样可怕的疫病。”林川在俩人的身后,很是来气的自言自语到。

    头天下午牧莹宝确认这次的疫病是鼠疫之后,虽然钱知府和衙役们以及其他的大夫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张贴了告示,百姓们知道之后,就有人提到这么件事。

    第一个死者,在自家院子里发现了两只半死不活,行动缓慢的老鼠,就抓了起来。也不知道打哪听说的,说用老鼠的胡须做的笔能卖个好价钱。

    于是,他就剪下了那两只老鼠的胡须,还说再抓几只,就能剪够做一支笔的。

    结果,没过两天人就死了。

    这件事有人说,就传到了衙役的耳朵里,就禀报了知府大人,于是牧莹宝他们也都知道了。

    原来,最初的鼠疫传染途径,竟然是这样的!

    听的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林川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生病的耗子而已,竟然能要人的性命!

    现在,牧莹宝听了这话,放慢了脚步;“这算什么,曾经有人看到一只死了的猫,因为猫皮漂亮,就剥了想给自家孩子做一顶帽子冬天御寒呢。

    他剥了一张死猫皮,却不知道那只猫的死因就是染上了鼠疫的。

    结果就是,因为他一个举动,不但自己送了性命,还连累了家人,还有来探望的,来奔丧的、帮着操办丧事的亲戚和邻居。”

    “啊,还有这等离奇之事啊?咦,属下怎么不曾听说过呢?”林川很是吃惊的回应着,同时随口来了一句。

    “你没听说过的事多了去了,少见多怪的。”牧莹宝正想着怎么回应呢,薛文宇先开了口。

    林川不好意思的说了声是,心里还纳闷儿的,自己好像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主子这是怎么了?

    “我好像是在一本杂记上看到的。”牧莹宝感动自己男人,用他的方式帮自己保守着秘密,但是看着委屈的林川又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