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连现身的勇气都没有了,难怪我媳妇看不上你!

    薛文宇对于此刻在后殿顶上孤单单喝西北风,又或许在喝酒的那个人,同情比鄙视更多一些。

    再看看自己,有妻有儿,用不了几个月又要做爹了,他忽然想命人去把后殿上那位请过来,一起喝酒。

    不过呢,又一想,自己那样是好心,可是对于那人恐怕就是扎心之举了。

    哎,还是算了吧,装不知道的好了。

    薛文宇端起酒杯,举过头顶停顿了一下,才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同桌的陶老头默默叹口气,也端起酒杯做着跟薛文宇相同的动作,再一饮而尽。

    “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吸取日月精华么?”牧莹宝也注意到了,学着他二人之前的动作,打趣儿道。

    “是敬老天爷,保佑咱们一大家子都平平安安的。”薛文宇一本正经的告诉着。

    常小九很想说,这不是大家伙齐心气力的结果么?

    但是低头看看自己的大肚子,她还是忍着没说,真心不敢得罪那位天下人都敬仰的爷!

    “母亲,您这一路上还挺忙的啊,又在百塘县教人家养鸭致富,又收弟子、又管宠妾灭妻的事。”辉哥酸溜溜的说到。

    牧莹宝一听,立马就正色的看着他:“儿子,你还别说,这一趟啊,我和你父亲真没白逛游。朗州、唐辞镇的事应该不是个例,咱延国的其他地方,路县令,候秋良那种官一定是存在的。

    只不过,山高皇帝远,没发生骇人听闻的事,也就没惊动到朝廷而已。

    他们这种官,就好像是害群之马,是蛀虫。

    只要有这种官存在,就会有百姓过不上好日子。”

    “母亲,可有什么好建议?”辉哥放下筷子,面色凝重的问。

    陶老头就看向薛文宇,那意思你看看这娘俩,好好的聚餐怎么还谈上政事了?

    薛文宇耸耸肩,表示这个自己可没办法,要不,您老来?

    陶老头白了他一眼,你小子都没办法的事,我老头子掺和什么,还是喝酒吧,随他们娘俩怎么商议去。

    反正,但凡这娘俩商量决定后的事,就会有一些人要倒霉了。

    一个是什么都敢说,一个是什么都敢信,都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