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母慌忙把罗迟拉入屋中,扶着她的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次,不放过一丁点细节,见女儿没有异样,才长舒了一口气。

    罗父心里百感交集,喜的是罗迟平安归来,忧的是罗迟这一个月都在塞北与卫丞季在一起,卫丞季就是齐和泠,自从知道之后,罗父满腔的悔恨重新浮上心头,一边侥幸齐家的后没有断,一边又担心卫丞季报复在罗迟的头上。

    两种感情折磨的他恍如老了好几岁。

    “他有没有……”

    有没有欺负你,

    有没有告诉你什么?

    罗父到嘴边的话就是问不出来,觉得自己愧对卫丞季,就算卫丞季真的做了什么,罗父也偿还不了当年的债。

    “没有。”

    罗迟出言否认,罗父与罗母对视了一眼,从各自的眼中看出了些许惊讶,罗母隐忍了一会,再一次向女儿确定,“那这一个月……”

    罗迟拉着他们坐下,“卫将军啊,他没有欺负我,还待我挺好的。”

    又将她在塞北的一个月的经历讲了一遍,才让罗母相信她真的没有受委屈。

    可罗父可是如坐针毡,陆续问得都是卫丞季的情况,以前在女儿面前儒雅的模样不复存在,像当年的毛头小子,莽撞急切地打探卫丞季的消息。

    直到罗母撞了撞他的胳膊,他才意识到自家女儿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会不会觉得他太过反常,表情收敛了一下,眼里急切的神色一点也没有掩饰。

    罗迟心想的是,她的父亲其实还是很关心当年的那个孩子,知道卫丞季是齐和泠的第一反应

    不是阻止可能要来报复,罗父若真为了自己着想,恐怕早就在卫丞季回京之前将底细抖给了皇上。

    让她觉得没有看错自己的父亲。

    说了一些让罗父安心的话,但她还是故意隐瞒了她和卫丞季在一起的事。

    这件事得慢慢来,如果现在说了,她可猜不准罗父该会是什么反应。

    罗父忧女心切回来的早,此时又被传召过去,罗母目送丈夫离去,觉得只剩下娘俩二人,想与罗迟说些知心话。

    “阿迟,你跟娘说,你是怎么去了塞北?”

    罗母紧了紧她的手,罗迟那天可是被劫持的,罗家虽然是刚入京,但地位高,又与皇家有些密不可分的联系,京城各府之间需得走动,为了女儿的声誉,这一个月都是谎称她生了病,去清净的寺院修养身子,拒绝了好几波名门贵女对女儿的邀请。

    如今罗迟虽然回来了,罗母想起来那天还心有余悸,不知女儿是怎么辗转到了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