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鲜少喝酒,换句话说,比起刺鼻的酒味,她更爱那种清淡的烟草味。

    人活一世,总有自己惯用的解压方式,而安隅,及烦之时才会想喝酒去麻痹自己。

    安城,那个她出生的小城,埋藏了她的童年和此生。

    数十分钟前,一通电话改过来,话语寥寥,所言不多,但每一句都能勾起她内心的痛楚。

    原以为,这夜,徐绍寒又是一个不归夜。

    不曾想,安隅大半瓶酒下去,院内响起了车子声响。

    车灯打过来,是如此晃人眼。

    夜明星稀的夜晚,徐先生归家,撞见的却是一个满身酒气的妻子。

    询问守夜佣人,只道是睡了。

    进了卧室,漆黑一片,佣人看起来是睡了。

    可站在屋里的人知晓,床上莫说是个人,连个鬼都没有。

    徐先生满身怒火正欲迸发时,夜风过,带起了窗帘,这才看见窝在阳台椅子上的娇小身影。

    却不想,走进。

    酒气冲天。

    徐先生脚步在离徐太太三五步时停了下来,望着这杂乱的现场。

    嘴角狠狠抽了抽,眉目间尽是不可置信。

    他到底是娶了个什么东西,抽烟喝酒齐上演。

    无所不能。

    能耐的很。

    徐先生不敢上前,怕忍不住怒火冲天将人扔到楼下去。

    男人静站数秒。

    只觉是满腔怒火忍无可忍,迈步过去,坐在对面,望着去了大半的酒瓶,深邃的眸中有何东西一闪而过,良久,他似是一个贴心丈夫似的,话语淡淡看不出喜怒;“一个人自斟自饮何其无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