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蚂蚱都是个颜狗,它爹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顾孟从来不认为因为脸开始喜欢一个人是什么不好的事,因为喜欢别人总要有个由头。

    十七八岁,人生阅历那么少,看什么内在。

    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只是这些话他告诉别人,哪怕赵浩过来问他,顾孟都敢毫无顾忌地说出口,但却不敢告诉窦深。

    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

    老板是个熟练工,皮质座椅安上也就用了十几分钟,窦深把车从小区人行道上推下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八中学生放学回家。

    窦深在路上一站,长手长腿白皮肤,顾孟都觉得有些扎眼。

    他走过去问:“你带我?”

    单车用带这个字就很玄妙,总会给人一种在后座上的人是处于被保护甚至弱势的一方的错觉,窦深手指在握把上捏了一下点头,“嗯。”

    “上来。”窦深说。

    这两个字他觉得说得没什么问题,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偏偏顾孟笑得很有问题。

    眸子亮晶晶的,颊边酒窝微陷,点了下头,“谢谢哥。”

    窦深:“……”

    搞事。

    这人在搞事。

    他耳朵热了热,往前骑了几圈,顾孟一把跨坐上来,窦深下意识往前弓了弓腰。

    少年腰线瘦窄,校服外套被风吹得扬了起来,随着双腿的摆动,能看见一截不安分的腰从里衬钻出来。

    白色衬衫和蓝色运动裤中间一段细腻的白,时隐时现地晃着人眼,顾孟怕自己能给看硬起来。

    他眯了下眼睛,上手将窦深校服往下一拽。

    窦深猝不及防,随着惯性人往后微倾,还以为他要说话,皱着眉压住脾气问:“干嘛?”

    顾孟勾出一个笑,漫不经心道:“有些害怕,抓着有安全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