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名片收进包里,走到郁家泽身边,盯着他:“您满意了?”

    气氛凝结,周围人一看架势不对,纷纷跑路,还知道贴心地把门带上。

    郁家泽将手插进她的发间,很慢地用大拇指摩挲:“你看,没有我的庇护,就是刚才那样的下场。被恶心的老男人揩油,还得笑脸相迎。”

    乌蔓不吭声。

    “知道错了吗?”

    乌蔓捏紧手心:“一个演员想争取好的角色,怎么就是错了。”

    郁家泽的手倏忽收紧,抓起她的头发挨近,鼻尖对着鼻尖。

    “看来我真把你宠过头了。演员?你首先是我养的东西,不要忘了主次。”

    乌蔓头皮抽痛,她别过脸,咬住发肿的下唇。

    “你好好跟我说,这个角色我会拦着你吗?”郁家泽慢慢松开手,冰冷的指节顺着脸颊下移,滑到她的唇边摩挲,“但前提是吻戏必须借位。床戏用替身。”

    这话和扼杀无异,汪城怎么可能允许他的演员借位,尤其是这种情感流动极强的本子,吻戏和床戏都要拍得很细腻,浑水摸鱼是不存在的。

    她心下有些绝望,但转念一想,这个角色八成也轮不到她,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对着郁家泽以卵击石火上浇油,先应下来再说。不然还不知道他会怎样发疯。

    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好。”

    郁家泽从上衣口袋掏出手帕,用它隔着裹住她手包的柄,远远一投,扔进了垃圾桶。

    “那包脏了,我重新给你买一个。”

    丝绒的手包搭扣在飞行轨迹中松开,那枚名片跟着飞了出来,轻飘飘地跟着落地。

    出门前郁家泽脱下大衣给她:“快挡上,还嫌露不够?”

    ……明明是你逼我穿的,神经病。

    乌蔓不敢再多说一个字,默默披上。

    郁家泽审视两眼,皱起眉,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扯下那件快拖地的大衣,直接从上头盖住她的腿,就这么抱着一路出了包厢。

    当时急着想摆平这件事的乌蔓没有预料到,就在几天后,汪城亲自约了她。

    他笑眯眯地把《春夜》的全部剧本摊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