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雨瓢泼,电路突发故障,整条街道陷入黑暗。

    天空中电闪雷鸣,不时有白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房内照个透亮,抖闪着扫过一个跪在地上的男性身影。

    男人紧攥着自己的下身,抬头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女人,许久,鼓起勇气发出请求。

    “快憋不住了……求你,堵上……”

    距离上次排泄已经过去近六个小时,憋胀的膀胱早在胀痛中变得僵硬麻木,他感觉自己的括约肌正在逐渐失去弹性与控制。

    方凉无法容忍自己在此刻失禁。

    尿液在腹中积存已久,气味必然很重,如今电力停断,居民用水无法被输送至高层,他怎能在这种时候弄脏她的房间?

    可惜雷声将微弱的请求掩盖,他看到女人禁盯着笔记本屏幕微微皱起的眉头,失去了再次开口的勇气,只能紧攥着下体,强撑硬挺。

    终于,电脑电量耗尽,海棠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她抬手关合屏幕之时,终于发现男人脸上异常的苦痛。

    “憋不住就去放掉啊!”她没好气地看了方凉一眼,满脸写着不耐烦,“从下午到现在,我可一次都没碰你!是你自己硬要憋着,摆出这副委屈可怜的模样给谁看呢?”

    “对不起……”方凉低下头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事实确实如此,一切都怪他自己。

    海棠明明说过的,她下午有很多事情要忙,没有心情搭理他,只要不走出房间,想做什么都随他。是他太过贪心,听着海棠敲击键盘的声音,仿若回到了从前。

    他太过贪恋两人从前的甜蜜,幻想着时光已然倒流,海棠还在剧社里当编剧,没日没夜地编写剧本,他也在为前程打拼,对着书本批批画画。

    那时的两个人总是精力充沛得仿佛不用睡觉,他若困乏,便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儿,键盘起伏跳跃的声音化作白噪音,柔和地助他安眠。等他再次醒来,敲击依旧,宛若一场无条件的永恒陪伴。

    渐渐的,他恋上了键盘打字的声音,尤其是海棠指尖麻利却不大力的动听敲击。

    他小心翼翼地趴卧在沙发边缘,稍稍向她靠近,静静闭上眼睛,不知何时,竟沉沉睡去,直到腹中憋胀更甚,险些在梦里决堤才恍然惊醒。

    此时,窗外已是雨雷齐发,稀里哗啦的雨声灌进耳中,恍如雨水汇入膀胱,黑暗将一切感官刺激无限放大。

    他再也听不得“憋”、“放掉”之类的字眼,身体止不住打颤,声音里带着无法隐匿的颤动。

    “现在去放,会很难闻……求你,把我堵上……”

    只是因为难闻吗……

    他还是那么在意自己身上的气味,有着只针对自己的极端洁癖……海棠脑海中闪过几幅的过往画面,心口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