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配好针剂,握住青稚的手背寻找血管,这一看不要紧,对方立马心中叫苦。因着青稚血管太细,这个针头怕是不太好扎。旁边的段明玦目光如芒,冷gg盯着他的手。这人心一惊,原本就细的血管登时被扎破,血珠冒了出来,青稚手背瞬间鼓起一块。

    青稚皱着眉轻轻哼了声,手背下意识一缩,被段明玦捞在了掌心。

    “督……督军,小姐血管太细,这个药怕是不好推。”两人深怕下一秒段明玦就要拖他们出去枪毙,这会儿说话时背心都在发凉。段明玦帮青稚压着棉球,一双秀挺的眉深深拧起,吓得对面扎破血管的那人一阵胆寒。

    “罢了,还是吃药吧。你们俩留些西药,再开张滋补的方子。”

    两人忙不迭赶紧照做,而后又是一阵后怕随着姜琮离开房间。

    青稚手脚冰凉,在被子里捂了半天也不见热气。段明玦好不容易喂着青稚服下退烧药,又命人取了几个汤婆子过来替她捂着。

    段明玦拧了热帕子为青稚敷手背,只见床上这人不安地蹙着眉,口中模糊不清念着什么。段明玦凑近了去听,听得她嘴里含糊在唤,“娘亲……”

    段明玦m0m0她的脸,晓得这人是烧糊涂了。于是脱了外袍躺到床上,将浑身冷颤的人抱进怀里。

    “阙儿……阙儿……娘……”

    雀儿?

    段明玦将青稚的手揣进自己衣襟,低头亲亲她,柔声许诺,“好,等青儿病好了,我带你去抓雀儿。”

    青稚心口仿若是聚了团火在烧,手脚被压得紧紧的动弹不得。身子就像被架在一尊烧得正旺的火炉上袭烤,偏这滚烫的热意中有一丝似有若无的雪松味萦着她,青稚皱着眉,低声喃喃道,“蔺瑕……”

    段明玦表情微微一怔,既而紧紧搂住怀中失而复得的珍宝,轻柔克制的吻落在青稚眉心,“嗯,我在,青儿,蔺瑕回来了。”

    青稚眼尾洇出Sh意,一双手无意识在段明玦身上m0索,像只可怜的幼兽小声呜咽,“好疼……蔺瑕,我身上好疼……”

    段明玦心疼地吻住她,心中百感交集只恨不能替她病上这回,“是我不好,弄疼了青儿。是我的错,不该吓你,青儿醒来想怎么罚都成,好不好……”

    青稚烧了一个晚上,身上的贴身衣物被汗水濡Sh换了又换,段明玦怕来回折腾得她更难受,索X便将青稚剥光裹进被子里,等到出汗就用柔软的帕子替她擦拭g净。

    等到每日晨时C练部队的时间一到,姜琮过来敲门,“少帅,车已经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段明玦打开卧房门,身上已经换上了那套象征身份的挺括军装。她神情淡漠地吩咐门口伺候的两位侍nV,“小姐还在睡,别惊扰到她。若是人醒了,第一时间电话通报。”

    “是,少帅。”

    段明玦回头看了眼床上安睡的nV人,披好大衣,稳步朝楼梯走去。

    段家军的大部队暂时驻扎在城外,段明玦前日入城时只带了几队人马以及副官随行,左右不过数百人,因此这几日C练队伍还得坐车出城。

    出城的时候车上除了司机,便是段明玦和姜琮,回程的时候车上又多了一人——楚钰,段家的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