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死了,这件事持续了几个月放才停息。

    “哼,那个秦安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一出事就赖在我们头上,恶心。”直至现在,穆雨嫣还在为此事生着闷气。

    “好了,雨嫣。这都几个月了,别念叨了。”穆云溪无奈道。“云溪说的没错,反正你不能把他从坟里骂活过来再骂死回去。”夜羽殇平静的开着玩笑。

    “咦惹,好恶心呐。”穆雨嫣一脸嫌弃,穆云溪也跟着点头。

    “好了,别说了,吃饭都不能堵住你们的嘴。慢点吃,别噎着了。”凤凌月叨些菜放入几人碗中浅笑着。

    午餐后,三女回到自己的房间,夜羽殇背手立于柳树下,阳光穿过柳枝肆意的舞蹈洒在他左脸,暗纹如同呼吸般轻轻闪烁……

    “羽殇,你怎么不去休息啊。”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夜羽殇的沉思。“母上,我只是闲逛下。”听着声音不用转身夜羽殇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自己刚认的母亲凤凌月。

    “唉,羽殇,我知道到现在的你还没有彻底放开戒心。第一次见你时,你站在角落沉默寡言,眼神充满警惕。如今,你虽与我们很是亲密,但你的心还是有着枷锁。某时候你真的很怪,你的笑容,你的无所谓,真的很虚假。你就不能对我们展开心扉吗?”

    “……凤凌月,你应该清楚,我是被穆燕北收留的。我不像穆雨嫣,她是你们的血脉我不是穆云溪,她是你从小抚养的。我是突然闯入你们生活的不速之客,对于我,你们不该放松,我也一样。所以不是我有枷锁,而是你们放松了警惕。”夜羽殇幽幽地说道。

    “但你从未有过伤害我们的意思,不是吗?”这时一温和柔软的身体从身后抱住了他。“羽殇,放开你的心扉吧,心事一直堆积在一起很累的。有什么事,我还有大家都会帮你的。”

    轻嗅身侧的幽香,夜羽殇慢慢挣脱了凤凌月的束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与往事,所以,不要劝我了。”说完,夜羽殇快步离去。

    凤凌月站在之前夜羽殇所立的地方回想起刚才他那如渊般的深邃紫眸,轻叹一声:“羽殇,你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在我们面前呢?这种活法,太累了……”

    经过之前的不欢而散,凤凌月夜羽殇两人间的气氛十分沉重。穆雨嫣穆云溪两女只敢在一边玩耍,不敢靠进半分。

    沉默许久的俩人最后打破了沉默。“我……”俩人同时转身看向对方,同时开口道。“你先说。”

    经过两次同时开口,俩人相视一笑,最后由夜羽殇先说道。“我为之前的不礼貌说声抱歉。”他好似在追忆什么:“我这个人很古怪的,我害怕黑暗却拥抱黑暗,我不喜杀生却拿起屠刀。所以,我放不下,放不开。”随后又笑了起来,“你又何必太过执着我这件事呢?再说了,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不用担心。”

    “我并不担心你会伤害我们,我只是想让你把藏在心中的事说出来。我只想当个听众,让你轻松些,这样的你太累了。”看着夜羽殇白发披肩,凤凌月不禁有些心疼。

    “不必担忧,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你还是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吧,身为君主,你的工作量可不轻松。”夜羽殇早就知道凤凌月每天的时间进乎被占满了,也就今日有些闲暇时间。

    说说笑笑间,一天很快就进入了终末。一家人早已进入房间睡去。皎洁的月光温柔地透过窗户在柔和的被上铺一层银纱为众人再添一丝温暖。

    “唉,自古情债最难还。亲情之债,难还呢……”躺在床上双手放于脑后的夜羽殇一脸苦恼,“不想了,人生还长,总能偿还。况且,我一罪躯,还是可以好好保护她们的。”举起右手,看着显露的暗纹保持呼吸频率闪着幽光。夜羽殇看了眼床边的月华收回双手慢慢进入梦乡……

    清晨,凤凌月吃过早饭离家去上朝。云溪雨嫣两女在一旁低咕几句跑到正持笔画符的夜羽殇身边。

    随着最后一笔跃在纸上,夜羽殇放下符笔看着两女等待她们开口。

    “羽殇,那个今天是母上的生辰,所以我们想……”穆云溪轻声说着,在一旁紧盯着夜羽殇的穆雨嫣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