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子。”

    “在。”

    骆洛还在喝酒,骆楚借口出来吩咐下人备解酒汤,从房间出来,走远了一段距离,确定耳力极好的骆洛不会听到,才拿出指甲钳让磨子看清楚,并说:“查,凡有这个东西的人,知道这个东西的人,都杀了。”

    “是。”

    “让人煮解酒汤送来。”

    “是。”

    骆楚回到房间,骆洛趴在桌子上,手中握着血凉玉发簪,对着灯光看,隐隐的可看出发簪内部颜色偏浅的地方连在一起,就是一个单词“MY”。

    我的……我的什么?主人的发簪应该是一对的,如果墨吻不消失,又如果自己可以早点离开凉国皇宫,也许早就找发簪的另一支,找到发簪的主人了吧?

    又是如果……骆洛懊恼……

    “骆楚,你若是很爱一个人,想要给彼此留信物,你是要留什么呢?彼此最熟悉的东西?还是对于你来说意义非凡的东西?”骆洛问完,觉得有些多余。他又不是主人。

    骆楚看着她,目光温柔深情:“本王若深爱一个女子……本王会很怕她离开。洛儿,你要是爱着一个男子,你想要送他什么?”

    骆洛摇头:“不知道。”想了想又说:“也许送戒指。”

    “戒指?”骆楚疑惑:“那是何物?”

    骆洛举起自己的手,指着无名指说:“戴在这里的小环。在我的家乡,如果相爱的两人要成亲了,在成亲之前,会有一方去买一对戒指,当做对彼此相爱的证物。”

    骆楚握住她的手,轻揉着她的无名指:“洛儿,你的家乡是怎么的?”

    “流光溢彩,纸醉金迷,又让人落败沉沦痛恨不公的世界。骆楚,那是你无法想象的世界。”

    骆洛眼眉低垂,似在回想着她记忆中的家乡。怎么样的世界,是他无法想象到的?骆楚很好奇,很好奇她,很好奇她永远也忘不掉的家乡,还有,她口中的主人。

    “洛儿,先别睡,喝了解酒汤再睡,明天早起头才不痛。”

    骆楚扶起昏昏迷迷的人,骆洛无力的靠在他怀中,手捉着他的领口,耳畔贴在他心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她说:“骆楚,我听到了你的血在进出你的心脏。”

    “嗯。”骆楚应了她一声。手摸到她腰带解开,一件一件衣裳脱掉,留了件肚兜,打横抱起,走向温泉室。

    温泉从几里的城外引来,安阳王府只有骆洛住的地方有温泉室,是五年前骆楚命人建的,本以为这天然的温泉可以让她寒凉的身体温暖起来,但骆楚终究失望了,不管过去了多久,她身体依然很凉。

    骆洛自己解了肚兜,有些烦躁的将衣服丢开。水汽氤氲的温泉室里,骆楚解开她的盘发,柔顺的长发便落到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