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点(2/4)
夜晚很快降临，亚历山大像对付以往的那些女人们一样，准备了印着花卉图案的陶瓷餐具和装在水晶杯里的红酒，并在餐桌上放了一大束鸢尾花。
刚刚从海里打捞出来的牡蛎整齐排列在盘子里，上面淋着柠檬汁，那牡蛎似乎还活着，肥美的白色嫩肉在壳中轻微颤动，连青红交加的筋络都清晰可见，像濒死之人的心脏。
此前的恐惧已经褪去，亚历山大甚至不记得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要为安妮准备一次盛大的晚餐，并为她介绍几个朋友。
这是一顿绝妙的晚餐。
安妮姣好的脸庞在烛光下有着动人心弦的魅力，她受过良好的教育，因此连吃饭时都显得赏心悦目。
同时她也学识渊博，可以接上他们所提的任何一个话题。音乐、美术、天文、拉丁语，甚至包括数学和建筑学，但凡是他们所提到的，她无一不晓。
这让他们几位本想摆弄才学的朋友尴尬不已，最后只能提出打法国扑克牌，让他们松口气的是，安妮并不会打法国扑克。
“这不会很难。”罗塞尔伯爵让安妮坐在最“走运”的位置上，又递给她一杯来自自家庄园红酒。
“我会给你们每人两张牌，一明一暗，此后你们可以根据两张牌的总点数之和来自行决定是否继续要牌，最终点数最接近21点的人获胜。但是牌的总数不可超过21，否则玩家将直接出局。”
这种玩法在宫廷里并不常见，是属于赌场里的游戏，贵族女士们大多不知道。
“二十一点，我知道这个游戏。”安妮说，她脸上已经泛起浅浅的酡红，眼神涣散开，唇瓣微微张开。她半倚在桌子上，青绿色的桌布被卷起，在几个空了的白兰地瓶子下面堆成一个小小的褶皱。
罗塞尔伯爵微微一愣，但是安妮后面的那句话又让他放松下来。
“这个游戏很难，我一直没有学会。”
“我们会教给你赢钱的技巧。”罗塞尔放了两张纸牌在安妮面前。
他的手指十分苍白，皮肤干燥，指甲修得非常短，甲面光滑平整，闪烁着健康的光泽，食指上有一枚鹌鹑蛋大小的红宝石的戒指。
纸牌背面，若干黑色的橄榄枝相互缠绕在一起，几枝同样颜色的蛇鞭菊簇拥在中央，花藤自下而上蔓延，几乎要爬出纸牌的束缚。
安妮掀起纸牌的一角，一个黑桃A映入眼帘，她便随手把这张牌翻开，推到桌面上，让所有人都能看清这张牌。
罗塞尔伯爵微微一怔，然后不动声色地斜睨了一眼亚历山大。
“看来你运气不错。”罗塞尔夸赞道，“快看看另一张，你已经有一半的黑杰克②了。”
于是安妮又顺势翻开另一张纸牌。
空气忽然凝固。
一张黑桃10正安静躺在牌桌上，距离它五厘米的地方是几秒钟前被翻开的那张黑桃A。
刚刚从海里打捞出来的牡蛎整齐排列在盘子里，上面淋着柠檬汁，那牡蛎似乎还活着，肥美的白色嫩肉在壳中轻微颤动，连青红交加的筋络都清晰可见，像濒死之人的心脏。
此前的恐惧已经褪去，亚历山大甚至不记得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要为安妮准备一次盛大的晚餐，并为她介绍几个朋友。
这是一顿绝妙的晚餐。
安妮姣好的脸庞在烛光下有着动人心弦的魅力，她受过良好的教育，因此连吃饭时都显得赏心悦目。
同时她也学识渊博，可以接上他们所提的任何一个话题。音乐、美术、天文、拉丁语，甚至包括数学和建筑学，但凡是他们所提到的，她无一不晓。
这让他们几位本想摆弄才学的朋友尴尬不已，最后只能提出打法国扑克牌，让他们松口气的是，安妮并不会打法国扑克。
“这不会很难。”罗塞尔伯爵让安妮坐在最“走运”的位置上，又递给她一杯来自自家庄园红酒。
“我会给你们每人两张牌，一明一暗，此后你们可以根据两张牌的总点数之和来自行决定是否继续要牌，最终点数最接近21点的人获胜。但是牌的总数不可超过21，否则玩家将直接出局。”
这种玩法在宫廷里并不常见，是属于赌场里的游戏，贵族女士们大多不知道。
“二十一点，我知道这个游戏。”安妮说，她脸上已经泛起浅浅的酡红，眼神涣散开，唇瓣微微张开。她半倚在桌子上，青绿色的桌布被卷起，在几个空了的白兰地瓶子下面堆成一个小小的褶皱。
罗塞尔伯爵微微一愣，但是安妮后面的那句话又让他放松下来。
“这个游戏很难，我一直没有学会。”
“我们会教给你赢钱的技巧。”罗塞尔放了两张纸牌在安妮面前。
他的手指十分苍白，皮肤干燥，指甲修得非常短，甲面光滑平整，闪烁着健康的光泽，食指上有一枚鹌鹑蛋大小的红宝石的戒指。
纸牌背面，若干黑色的橄榄枝相互缠绕在一起，几枝同样颜色的蛇鞭菊簇拥在中央，花藤自下而上蔓延，几乎要爬出纸牌的束缚。
安妮掀起纸牌的一角，一个黑桃A映入眼帘，她便随手把这张牌翻开，推到桌面上，让所有人都能看清这张牌。
罗塞尔伯爵微微一怔，然后不动声色地斜睨了一眼亚历山大。
“看来你运气不错。”罗塞尔夸赞道，“快看看另一张，你已经有一半的黑杰克②了。”
于是安妮又顺势翻开另一张纸牌。
空气忽然凝固。
一张黑桃10正安静躺在牌桌上，距离它五厘米的地方是几秒钟前被翻开的那张黑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