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你去吧。”施玉有些呆楞地看着他青衫玉立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苦涩,是嘴里的糕点再甜也压制不住的那种苦。

    “陆哥哥……”她自言自语道,然后长叹了口气。

    她和陆景皆是有婚约在身的,两个人家境相当,而且从小青梅竹马,施玉是喜欢他的。如果不是出了三年前的那场祸事,她可能已经嫁给他了。

    陆景皆来到堂中时,施仁礼已经在等他了。

    陆景皆将头上的礼帽拿下来放在x前,微微欠身鞠了一躬开口道:“伯父。”

    “陆贤侄不必多礼,坐。”随后吩咐下人上茶。

    陆景皆坐定后拿起茶杯用杯盖撇了一下浮沫,然后抿了一口道:“今天的茶似乎有所不同。”

    施仁礼哈哈一笑,“今天来找你便是为了此事,你觉得这个茶叶如何?”

    陆景皆仔仔细细嗅了一下,又小酌了一口说道:“芽壮叶肥,白毫显露,sE泽翠绿,是上品的庐山云雾。”

    “哈哈,不瞒你说,我从一个茶商手里以这个价购入万斤之数。”施仁礼伸出五个指头笑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陆景皆蹙了一下眉心说:“这种品质的茶叶就是高价怕也是会有人趋之若鹜,何以如此低价卖给伯父?”

    施仁礼捋了捋他的八字胡,不在意地说道:“诶,他家里有难,急于脱手回笼资金,这数万斤的茶叶怕是没有别人可以一下买下。我还是倾全部家业之力买了下来,他对我还不胜感激呢。”

    陆景皆惊讶道:“您这样太冒险了,如果有什么万一,后果不堪设想啊。”

    施仁礼摆摆手,“商场如战场,不冒险何以有高回报,而且这个明显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这批货再压一段时间,市场茶叶供不应求的时候出手,我就可以一举成为邺北首富了。”他高兴的拍手道:“看来我施某大难不Si,果真有后福。”

    “可是……”他还想说什么被施仁礼打断了,“没什么可是的,陆贤侄你就是太谨慎了,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看情况,自己再说什么他也不会听了,于是陆景皆岔开了话题,“说到这里,三年前我不在邺北的时候您遭遇牢狱之灾,后来是如何脱身的?”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都以为自己完了的时候,竟然被放了,我问那些关押我们的军官,他们只说有贵人相助便再不愿多谈。”

    “贵人?您自己心里有没有头绪?”

    “嗨,别提了。”施仁礼喝了一口茶将茶杯重重地放下,“我刚进去时,施以重金恳求之前一些好友,然个个对我避之唯恐不及。我发家之前确实不择手段过,仇人不少,贵人我着实没有什么头绪,都是些生意往来的人。”

    陆景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道:“我总感觉那件事情之后小玉变了很多,X子压抑了不少。”

    施仁礼叹了口气,“可不是,她之前是被我娇生惯养长大的,受了那样的皮r0U之苦,可不吓坏了。”

    “可是这都三年了,我感觉她还是没有走出来。”陆景皆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内疚道:“也是怪我在您遭此大难时没有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