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虽然是被彻底治愈的那一个。

    但是很显然,养心院里面,把严医生的恢复资料看的更重要一些。

    并不是因为严医生他是医生,所以同事们对他的研究资料更加上心。

    而是因为严医生他本职工作,就是做这一方面工作的。

    所以在很多重要部分的表述,以及自身切实的感受,能够论述得更加充分到位。

    严医生当时为了憋着那口气,跟沈瑜还会演下戏。

    可真正到了留下影像资料,供自己的同事们研究的时候,他就打开了心扉,完全的把自己的本心话给说了出来。

    “我有好几次都被剧情给牵着心神走,和以往只是想通过推理知道谜底的感觉不一样的是,有时候我甚至不想知道之后的剧情发展,到底是什么样的,心里疯狂呐喊着要么就停在这一刻,不要往下走了……因为我好怕之后的结局不完美,好怕沈瑜这狗子故意演我。”

    “他能够调动我所有的情绪,喜怒哀乐全都给我来一遍,我会随着剧情每一次转折或悲或喜。可以说看完这篇文章,我就跟跑了一次马拉松一样,耗费了足够多的精力。”

    “我愤怒,我焦灼,我悲伤,我无能为力。但我也欣慰,我惬意,我狂喜,我只恨不能钻进文中,和他们一起庆祝!”

    “《夺命》这篇文章,是真的有魔力的。”

    第一段影响资料结束,屏幕黑了下来,整个控制室只剩下淡淡的柔光。

    沈瑜眼眶涨涨的,他清咳了一声,散去喉头发梗的感觉:“没想到……他这么看得起我。”

    知音难求,而文艺工作者最渴望的,就是这世间存在他的知音。

    所以从这一点上看,求而不得的文艺工作者还蛮可怜的。

    但是有失也有得,文艺工作者们创造出这么多文艺作品,能够更好的帮助他们寻找到自己的知音。

    这又比很多肚子里有货,嘴里却倒不出来的茶壶饺子们,要幸运得多。

    “是啊,他读你的文章,触动是很大。不过我读你的文章,触动也不小。”

    沈瑜转头,发现自己在看影像资料的过程当中,身边不知道何时,无声无息地坐了一位西装革履头发花白的老者。

    “是吗?”

    沈瑜眨眨眼,努力让眼眶当中,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或好或不好事情引发的种种情绪,弄得涌上来的湿润退去。

    老者点点头,微笑地看着这个在他眼里,可以做他曾孙子辈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