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说好,没有用的。”刃平躺在简易医疗床上看了一眼身旁笑眯眯的景元alter,无情开口,“银狼卡夫卡和我做过24次实验,断肢、休克、肾衰竭、败血症。无一可以带来死亡。”

    “只是为了方便。”黑景元继续用毛巾包着冰块在人左胳膊上来回摩擦,大臂下被橡皮管绑紧的部分肤色呈现蜡黄,饱胀的血液不得流通。“你有点太沉了,抱着的话会累呀。”

    刃哼了一声侧过头去。“少装弱了,石火梦身……”

    “重约一万三千斤。”黑景元说,“首先我讨厌那东西,其次景元不给我用。最后,你算什么?一个活到烂掉的丰饶孽物或者好哥哥怎么可以和帝弓余烬相提并论呢?”

    星核猎手抬起右手,给了他一拳。

    你爹就是闲的

    约4天前刃请了年假来到这个充当公司中转站的小星球,76个站点悉数踏平,游龙臂鞲作为指引,他最后终于找到了封在冰里的丹恒尸体——刃花了相当长地时间分辨冰冷感与常温,不同于发烫、冰冷会使皮肤麻痹难以寻找正确方向。他到的时候黑景元已经无聊的在冰上拿大顶,尝试以匕首做简单的雕花。

    就这么简单的死了——丹恒,丹枫,很多年前叫雨别的东西,面色惨白在一块约3立方米的生活用水冰块里蜷着身体,手掌交叠摁在胸口的位置,表情看起来相当难受,似乎在努力呼吸,又好像企图给自己憋死,整具尸体唯一穿戴的衣物就是游龙臂鞲,显然是后穿上去的,黑景元缺乏打结的耐性。

    黑景元缺乏打结的耐性。在被敲晕绑成螃蟹以后刃对此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此时他们躺在一张还算干净的皮面沙发上,如果身上的绳子有2斤重那么绳结可能有6斤重,这小子只会绑死结!黑景元把手放在他胸上很自然的揉着,“你有何看法?”

    有何看法?面前老式录像机在放大约10天前录制的东西,丹恒在荧幕里活着,胸脯被迫挺的很高,画面外一只手捏着硬硬的小粗毛,以十分精巧的方式捅进男孩的乳孔里,别插了、不会流出来东西的,丹恒语调痛苦地哀求,黑景元坐在沙发上挺直腰杆看得入神。

    “我只是想让你感到痛苦,不需要乳汁。”俊美的男人启唇和录像同时说,尾音分毫不差。

    录像带结束了。屏幕被白色的雪花占据,“你想要我从这里获取什么呢。”刃问,黑景元迫不及待地说,死,我想要你的死。吻和重拳同时到来的话就会使得吻更加轻柔殴打更加狠戾,万事万物离不开比对,啊哈。黑景元啜吸刃呕出的血,深深把自己的阴茎埋入对方体内。

    三天时间过去的很快,黑景元无数次抱怨,又无数次把猎手的内脏殴打至泥样,他没有倏忽的恩赐,指关节复原起来总是很慢。黑景元在等待手掌恢复的时候会发呆,刃也在等待器官复原的时候发呆,他问,丹恒是怎么死的?

    “丹恒是怎么死的?”黑景元眨眼重复着问题,“过量春药、性爱,注射后两个小时就断气了。不那么做怕是400年都结束不了。”他扁起袖子,露出一个很淡的牙印,“咬我的时候牙龈都是白的。”

    “也给我用。”刃淡淡说。

    “最后一只都用掉啦。”黑景元把袖子捞下来,“我们继续吧。”

    屋子里新旧血迹交叠宛如屠宰场,家具都隐隐蒙了一层人油。挂钩穿过手背,星核猎手像一只蠢笨的秋千,黑景元没穿裤子,很懒地推着刃的身体,等待他因为重力撞回自己的阴茎上。其实只拉开一点点距离,再远就不好对准了。一般情况下,刃难以撑过第十二个小时,算上断水的话会很快休克一次,然后在黑景元充满期待的表情里抽搐着复活,很重地吸气,咳出来五小时前吞到肚子里的致幻药,沾着口水滚到墙角。

    “你是不是死不了?”第四天,黑景元带着恍然大悟的表情询问。

    刃回以白眼。黑景元因为浪费的四天异常愤怒。时间回到现在。

    血流起来没完没了,床很快被浸透。起初只是几滴,然后慢慢汇聚成注,朝地上淌个不停,黑景元只对第一只手做了冷却处理,细细锯断,然后就烦了,很随性地捡了一根合金管子把他的腿和胳膊顺着关节敲个稀烂。

    屋子没法呆了。黑景元抱着刃的躯体转移,过量的疼痛让他格外清醒,男人稳重的行走,在他的视野里留下一条笔直的血的小路。

    血的道路。丹枫……不能想下去了,要全神贯注的迎接死亡才好,整夜刃在剧痛中难以入眠。黑景元做了某些他看不明白的处理,第二天四肢也没有重新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