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很快就已经蹿到破败的三楼的后边。

    很安静,整个三楼里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看来真的是摆设。

    周三轻轻的拉了一下门把手,门随之敞开。

    进门的大厅里整齐的摆着很多的桌子,是婚礼大厅的样子,但是看桌子上的灰尘也知道这大厅早已经被闲置了起来,大厅的左侧有通向地下的楼梯,周三朝着那里摸了过去。

    靠近楼梯,周三总算听见了一点人声,人声很远。

    周三下了楼梯,在尽头是两片厚重的帘子,周三拨开帘子朝里边看了过去。

    一排排闪亮的屏幕排在那里,不时有人通过对讲机下达着各种的指令,或者询问问题。

    几个短发的青年人靠在屏幕前的椅子里,穿着半袖衫,脖子上的金链子有手指那么粗,闪着粗俗的光芒,脚丫子蹬在桌子上,手指间夹着香烟,房间里被几个人抽的变成了蓝色。

    “谁去撒尿?”一个青年扔掉烟屁股,从椅子上站起来,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我去,我去。”

    “我也去。”两个声音附和着。

    “你俩都去,这里咋办?”

    “没事,有老四呢。”

    一个青年朝着身后比划了一下大拇指。

    “走吧,走吧,天天除了睡觉,不知道还他娘的能干点啥。”带头的青年,狠狠地踢了老四熟睡的椅子一脚,椅子上的人哼唧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亮光从另一扇门透了进来,三个人推门走了出去。

    周三轻手轻脚的跟了出去,路过老四的时候还能听见老四轻微的鼾声。

    狭长的通道,周三快步通过。

    这地方……真是不一般!

    周三看着眼前的场景,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总有人说:贫穷会限制我们的想象。

    眼前的位置很明显是在地下,但是这里却丝毫没有憋闷的感觉,光线更是明亮而柔和,让人足够看的清楚,却又不会显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