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太阳已经偏西。脑袋有点疼,人也是迷迷糊糊的。

    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下楼的时候,却是看见客厅里多了两个人。一个老黄,一个小白。

    “新年好呀。”我打着招呼走过去,随手拽出一支烟给老黄。随后又是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随手扔给小白,道:“给,大哥给的压岁钱。”

    “啥时候来的?”也不等小白说谢谢,我便已经笑呵呵挨着老黄坐下。

    “老黄他们中午就来了,本来想去叫你们,老黄却是没让,说是你们年轻人觉多,让你们多睡一会。”老妈一边逗弄着青心结这个小兔崽子,一边说。

    “给我拜年来了?”我斜着眼睛看老黄。

    “我看看你死没死。”老黄撇着嘴说。马勒戈壁的,大过年的,居然看老子是不是还活着,是人话吗?我从朝着老黄比了一根笔直的中指。

    “有事找你。”老黄说,随后便是朝着旁边陪着老妈一起逗弄孩子的小白看了过去。

    “啥事?”

    “祭炉,开炉。”老黄说。

    祭炉,开炉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你找我干啥?我瞪着老黄看。

    “没有极阳之体的极阳之血,极阳之火,这炉祭不了,开不了。”老黄明显看出了我眼中的疑问。

    草!你丫的说啥?极阳之体的极阳之血开不了炉,祭不了炉?合着你丫的大过年是要拉着老子去祭炉吗?老子又不是孙悟空,烧不死。你把老子扔炉子里去,老子都用不了喊一二三,就直接死给你看,你信不信?

    不对,我一拍大腿,一把就把老黄的脖领子薅住了。

    “你丫的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等着老子呢?”

    “你爱祭不祭,又不是老子用的炉子。”

    嗯?听老黄的意思,好像这炉子是小白用的。不过,小白用的也不能拿我祭炉吧。妈的,我可是听说过这种事,电影里不是也经常演吗?古时候两军对垒,开仗之前,都会祭旗什么的,有用鸡血的,有用牛血的,当然了,也有变态的用人血的。我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种事要发生在我的身上呀。

    我手摇的像网络上流行的花手一样。

    老黄也不搭理我,只是朝着小白打了一个眼色。小白笑眯眯的看着我,然后手中黄光一闪,一个黄澄澄的炉子便是出现在她的掌心之中。

    这是炉子?马勒戈壁的,要是没有那个七扭八歪的盖子,我还以为这是锅呢。这他妈的也太丑了吧?我估计让青心结去弄,应该都比这弄的好看吧?合着小白这一走就是大半年,老黄就给小白弄出来这么一个东西?你丫的是不是骗我们呢?

    我看向小白,却是发现小白的表情非常认真。

    这个时候,众人都是鱼贯下楼,有揉脑袋的,有抱着胃的,瞬间,客厅之中就是歪歪斜斜的倒了一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