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臻:“草,你发什么神经?”

    说完,他手指忍不住弯曲,差点抬起来掩唇。

    草,讲脏话了。

    草,怎么又讲。

    最后,草……

    也不知道在脑袋里循环了多少次,谢臻在心里骂了“妈的”。

    正在他脑子混乱的时候,她的声音从一片寂静里生长出来,“谢臻,无所谓的。”

    苏慕善看着他,“讲不讲脏话无所谓,但交流应该是平等的。我尊重你,是因为希望自己被尊重,而不是被戏谑,被问候说‘牙尖嘴利’。”

    似乎发泄完了长久以来的不满,她扭头:“我走了。”

    谢臻愣在原地,牙齿小小地打了一架。

    ……草。

    苏慕善从店里找王琴拿钥匙回来,已经是二十分钟后。

    想到还要去林阿婆家拿梅子酒,就会短暂地和谢臻打交道,她有点急懊悔刚刚驴脾气上头。

    大多十几岁的男生性情不都如此。

    嘴硬、好面子、喜欢戏谑揭短来取乐,刚刚呛了他一顿,苏慕善几乎能预见开门后,和他面对面时空气凝滞的尴尬。

    要不然,她索性就当忘了梅子酒的事儿?

    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逃避问题。

    走到四楼,苏慕善看了眼对面401的门牌,转身放轻手上的动静,打开自己家的门。

    啪嗒一声,门关上的声音也很小。

    第一次回家跟做贼似的,她背靠门板,按下门口的主灯开关,长舒一口气。

    七点四十,还早。

    苏慕善决定先去卧室找出睡衣洗澡,再继续解决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