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还挺大,一米七左右的高度,宽度最宽38厘米,中部大概25厘米,表面凹凸不平,颜sE或红或黑,还有不够g净的白。按照界门纲目科属种来分,动物界、脊索动物门、哺r纲、灵长目……

    学名Homosapiens,还有个特别的姓名——金琳琳。

    金琳琳站在落地窗前,刘景琅背后,和他隔着一道玻璃,两个人看上去真有那么回事,给人一种丈夫心情不好妻子默默关怀的错觉。

    关嘉晓的脚步再没有踌躇,快步走了过去,地面铺着毛毯,但依旧会有声响。

    快要走近金琳琳的时候,对方转头了,这一回她没有笑,让人知道她的笑容真不是随着她的五官一起钉在脸上的。

    一天之内被一个又一个人用这种冷森的眼神看,关嘉晓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冷脸对冷脸,冷眼对冷眼。

    最后是金琳琳先收回了目光,她第一回发现自己如此不喜欢一个人,这个人——她自己。

    她没有再看关嘉晓眼瞳里的自己,转身往屋外走了,只是走到屋外,关门的时候定定地看了关嘉晓一眼,朝她扬起一抹冷笑,继而帮忙将门合实。

    关嘉晓也想朝她冷笑,想起林庆对她的评价,突然就不生气了,也对,可不是脑子有病嘛。

    这一下一下的,反倒把她忐忑的心给消磨得差不多,她从落地门开着的口走到yAn台,还没走进去,就觉得外头的风吹得她有些冷,她缩了缩脖子。

    yAn台是个暖室,四面都是玻璃窗,只顶上压着些雪,但玻璃窗开了一扇,外头灌进来的风已经让关嘉晓有些后悔了,她刚才就不应该听罗尔夫的,外套就算了,为什么连围巾也摘了,她里头的衣服领有些低,让她冷飕飕的。

    关嘉晓朝刘景琅看去,他坐在沙发上,双手随意地摆放在两侧的扶手上,双腿更是随意地大开,懒散得坐在那,目视远处的高山之雪,她竟觉得他陌生得可怕,她从没见过他这一面。

    人傻钱多的纨绔,略有城府的贵子,心肠颇好的朋友,智力卓越的天才……

    她对他有太多刻板印象,直到这些刻板印象被一个个地推翻,她才发觉自己一点也看不透他。

    宁景行说她不了解他,她当时其实嗤之以鼻,但现在她才发现,她真的完全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他到底还有多少未知的面目藏在冰水下,至今还藏在冰水下的,是只余冰山一角,还是整片冰河。

    他一直都没有看她,像是完全不知道她来了一样。

    他平静得,好像坐在这里不是为了等她,而只是为了欣赏雪山景sE,摆出的模样,好似眼前冰原山川崩塌湮灭,都不会博他动容一分。

    关嘉晓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蹲在他的面前、在他的腿边,她惊愕于他的威迫,让她潜意识就柔顺成了一只无害的兔子。

    但显然蹲着的姿势还不够,他一把扯过她脑袋,让她扑跪在他腿间,把她的脸按在他的跨间。

    反应过来的关嘉晓拼命挣扎,直到他松开手,反冲力让她差点整个人摔在地上,她抬起头,满是被侮辱的愤怒。

    刘景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边浮起笑来,那种又Y森诡异又高高在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