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的彭斯,随手打开了一边的储物盒,里头有部天线电话。

    “喂,没什么事。”

    “继续吧,烂摊子收拾完再说。”面色虽沉但语气轻松。

    “现在先别接他出来。”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

    “知道。”彭斯换了坐姿,顺便脱了束缚他一天的西装外套,现在的心理医生像是匿在黑夜里的捕猎者,周身的气场完全变了。

    ——

    夜晚的凉风让程谨能够静下心来仔细回想今天的一切,他觉得受害者的状态不太对,彭斯医生也是。

    “程队,我觉得你想得有些多了。”卓姐整理着资料,现在这些东西等着归整月底一起上交。

    “那些糖果我们看了,就是普通的水果硬糖。”

    “就彭斯医生送的玩偶我们也检查了,就一普通的毛绒玩具,没有什么东西。”

    “程队,我知道你想抓班瑞,但咱们这次行动算是蛮成功的,你看最近边境的毒贩活动都少了很多。”

    “有威慑作用说明这次的行动是好的啊。”

    “而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道理程队你比我明白。”

    “安安今天的表现,在我看来是正常的,毕竟又来了个陌生面孔。”

    “只能说先不着急吧,咱们还有时间,安安现在哪也去不了,他很安全。”

    “我去看看受害者。”程谨因为这心烦,索性不如去观察观察受害者。

    “行,只不过马上又要下雨了。”边境这里什么都好,就天气不太好,又湿又热,还三天两头下雨,吹的风都能粘起水汽。

    程谨到的时候,外头值班的小伙子噌地从躺椅上站起来,跟程谨打了个招呼,小伙子脸上带着红晕,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

    程队瞥了他一眼,“他就那么好看?”说不生气是假的,怎么一个受害者能给队里的小伙迷成那样。

    病房里头护士正在给安安喂药,护士将药片放进安安的手心,回过身又搅了一杯冲剂,只见安安荷色的舌尖舔过手心里的药片卷进嘴里。

    护士端起杯子,往安安的唇边送。因为杯子不在安安自己手里,所以他被迫昂起了脆弱的脖子,去够那杯口。

    白炽灯下,安安的皮肤发亮,侧脸及脖子的轮廓优美,身体被罩进宽大的棉麻裙里,黑发也松松垮垮的拢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