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答理,她就一直缠着你,除非你发怒,或直接告诉人家,我不行或我没钱、我赶火车。总之你得给人家一个答复。

    就算一个狗皮膏药也得要耐心揭下不是,更何况凌云已经想到魏辰会追上来。因为他把人家官高权大的魏司马玩得狗屁不是了。

    凌云这边停下了车队,弓箭手又张弓搭箭对准了随后而来的大队人马。如此一来,弓箭手心里都不是滋味,昨天晚上,箭矢充足,嗖嗖嗖一个劲地射,射得那个痛快啊。哪象今天,要射还不让射,只拉开架势就是不来真格的。(别想偏了啊)

    但就这架势也给魏辰来了一个下马威,他的人马在射程外远远地稳住阵脚。似乎魏辰比较怕死,说谨慎也可以,总之他没有亲自出面,而是让手下的军士拍马向前跑了一段距离高声呼喊,请凌云与他对话。

    凌云一看,得把这事给了结了,不然人家真跟后面问你,住不住,十快钱,便宜。那不活脱脱没事弄个尾巴,该管不管,画虎不成反类犬吗?

    如同先前那般,二人在中间地带又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魏辰脸上有些不自然,却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怎么看怎么别扭,“将军,并非魏某不讲信义,刘夫人和小姐并非将军擒获,为何还要与魏某谈条件交换。”

    凌云嘿嘿一笑,“星汉,本将军何时说刘夫人二人是本将军擒获的?你问问那些军士,哪只耳朵听到本将军这么说了?谁要敢撒谎谁就是狗娘养的。”

    魏辰仔细回忆了一下,凌云还真没那么说过,从始至终都是他一厢情愿那么认为的。不过他可不愿意吃下这个哑巴亏,抱拳道,“将军,这个交换条件有失公允,还请将军取消。”

    “星汉”凌云又亲热叫了一声,魏辰的字自然是从刘真的嘴里知道的,“话可不能这样说,你我约定好的,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如今俩女子在你们手里转了一圈,然后你说不换了。要是你,你能同意吗?况且换人还有附带条件的,只要安全回到山里,本将军保证不伤害刘太守一根汗毛。难道太守大人的性命还不值你那几辆破车。如果你真这么认为,本将军留他也没用,现在就割了他的脑袋,让你带走。要是你还不满意,那来吧,咱就各凭本事动手。”

    魏辰一听凌云这样说,急道,“非也,将军误会了。你我二人各退一步,返回一半辎重也可!”

    “不行”凌云断然拒绝,“你我二人约定,谁要反悔,谁就是狗娘养的。所谓信字,便是人言。大丈夫一言九鼎,拉出来的屎还能坐回去?”

    凌云一顿训斥,魏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听到最难听的话。他哪知道,这是经过近两千年的发展,才逐渐形成的后世非主流文化。

    “也罢。”魏辰一见商量不通,叹了口气,“将军,公与不公自在人心,魏某认了。刘夫人与小姐交还给将军,辎重也不索回。”

    凌云脸上的奸笑一闪而逝,再次厉声说道,“万万不可,既已交换,无论盈亏,立地生根,无论如何都不许反悔,本将军可不想当狗娘养的,不吃亏也绝对不占便宜。信义至上,其他都是浮云。”

    魏辰一下就笼罩在凌云巨大的人格魅力光环中,要不是双方处于敌对状态,他可能立即下马相拜。

    当即他不再做任何隐瞒,向凌云说道,“实不瞒将军,刘夫人与刘小姐已萌必死之志,不愿离开太守大人独自偷生。方才交换之后,夫人和小姐命魏某把她二人送回,否则便要立即自尽。”

    “夫人和小姐果然是贞烈之女也!”凌云叹道。这句话倒是自内心而发,如此女子居然没被写进《后汉书烈女传》,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来当烈女这事和找工作也差不多,不但需要努力,还得赶上机遇,没有机会想当烈女都不容易。

    凌云的一叹,魏辰也受到了感染,再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了许多,“将军,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夫人和小姐既已下了决心,魏某也就认了,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停”凌云当即制止道,“这不是谁吃亏、谁占便宜的事情,既然方才各守信用完成交换,就绝对不能反悔。星汉你是个英雄,本将军记下了,如没有别的事,本将军就要开拔了。如果你手下的军士轻举妄动,我不敢担保我的人能管住手中的箭。”

    说着话,凌云一拨马头就要走开。

    “将军,慢走。”魏辰忙喊道,“夫人和小姐的事情该如何处置。”